傍晚六點,雲鶴商貿大廈,第三層的貓屎咖啡店。店內環境優雅靜謐,令人覺得很放鬆。
孟悠城下班後來到這裏,跟溫鈺青見麵,同時共用晚餐。
他們一邊慢吞吞的吃著、一邊慢悠悠的聊著。整個過程,孟悠城幾乎都微低著頭,沒怎麼抬頭。
在溫鈺青看來,孟悠城的外表沒變,一如既往英武不凡。xing情倒是完完全全變了,變得更沉默、更冷酷、更嚴肅了。
一般情況下,孟悠城都一語不發,偶爾才會問她幾個字的問題。在溫鈺青的印象中,從前的孟悠城雖然也這樣,但是在她麵前,至少他是有溫度的。
如今,連在她麵前,孟悠城的溫度也沒了,整個人跟一個大冰塊無異。
不過,溫鈺青並沒有知難而退的意識。因為她知道,孟悠城對展淩雪同樣不熱情。孟悠城不愛展淩雪,心裏惦記的人仍舊是她。
這會兒,孟悠城又淺皺著眉,聲調一層層變高、變躁,問她,“青青,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不是展延鬆?是不是他把你扔在印尼的?”
孟悠城一直記得當初他打探到的那些事兒。溫鈺青出差,追隨展延鬆到印度尼西亞談業務。結果,對方老板看上了她,因此向展延鬆提出合作條件。
展延鬆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而然答應了,留下溫鈺青,自行回到中國……
至此,溫鈺青開始失蹤,將近四年,沒有回到孟悠城的身邊……
孟悠城這麼問起,溫鈺青的表情更為淒楚,但說話語氣很誠懇、很感恩,回答孟悠城說:“悠城,謝謝你請我吃飯喝咖啡,謝謝你依然把我當朋友。過去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確實應該一五一十告訴你,雖然現在你已經結婚了……”
溫鈺青說著說著哽咽,一副羞於開口、難以啟chun的模樣。
孟悠城又停下手中的刀叉,冷然瞟她一眼,點頭催促說:“對。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不管溫鈺青有多艱難,孟悠城仍想弄清楚過去的事情。一是為了將一些人認得更淸,比如展延鬆、溫鈺青、蕭淇軒。二是為了打破這些年的疑惑,讓自己的心靈變得好受點,把自己的心口填滿一點。
說實在的,此時此刻,他開始憎恨溫鈺青,憎恨她失蹤這麼久,杳無音訊。本來,他相信她已經死了。但是今天,她又活生生出現在他眼前。
他也開始懷疑,曾經溫鈺青對他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都是無比滑稽的謊言。溫鈺青不愛他,否則怎麼會忍心離開他這麼久?一個消息都不給、一個電話都不打,似從人間蒸發了一番……
溫鈺青又感受到了孟悠城對她的責怪。然而,孟悠城愈是如此,她的內心愈發滿意。
俗話說,愛之深責之切。毫無疑問,責怪是因為還在愛、還放不開。
溫鈺青黑著臉,又用力咬了咬牙,緩慢的說:“四年前,我隨展延鬆到東南亞出差,洽談一筆大生意。不料,我們約見的那個老板,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虎義bang的一個堂主。那個老板,反正他剛見我便對我起了xie瀆之欲。所以後來,他處處為難展延鬆,隻為逼得展延鬆把我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