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盯著,他心上的火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還距離孟悠城三四米遠,展淩雪便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了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蓬勃怒氣。並且那些怒氣,囂張而霸道的替孟悠城宣告著一點:閑人勿擾、生人勿近,否則格殺勿論!
所以,在孟悠城沒有出聲的情況下,展淩雪不敢率先出聲。
她就那樣跟孟悠城對視,神情愣愣的、呆呆的。但是,她無一絲對孟悠城的恐懼和畏怕。僅僅擁有的,也跟孟悠城一樣,乃潛伏在深處的怒氣。
也因為她良久不做聲,孟悠城終於按捺不住,再向餐桌邊跨近一步,口吻就像一個充滿怨氣的孩子,冷冷質問她,“你一個人吃?那我吃什麼?你為什麼不做給我吃?”
他覺得這很不應該,為什麼展淩雪不做給他吃?他是她的丈夫,她應該做給他吃的!
展淩雪仍舊很鎮靜、很淡定,麵對孟悠城的凶冷,不慌不亂回答,“我以為你不在家。”
孟悠城又撇了撇唇,心中甚覺可笑,不相信展淩雪的話。
他的語氣更加輕蔑,態度更加惡劣,又問展淩雪,“我不在家?你拿什麼判斷的?你思考問題,動的是腳趾嗎?我的車就停在前麵,我的手機在家,我的鑰匙在家,我的人會不在家?”
一時間,展淩雪當然更加覺得他為人可惡。
哼,就當她知道他在家,就當她故意不做給他吃!那麼,他又能把她怎麼樣?
她也忍不住再次瞪他一眼,然後不再看他,一邊低頭吃麵、一邊淘氣回答,“就算我動腦子思考,發現你其實在家,可能也不會做你的那一份……我又不是你媽,我沒有義務供養你,你自己有手有腳……”
倏地,孟悠城的眉宇間再現一抹淩厲的殺意。那對銳利而陰鷙的冷眸,定定凝視著展淩雪。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他又冷衝展淩雪說。頗為一種若是展淩雪敢再說一遍,他便立馬掐死她的狠勁。
這下子,展淩雪又抿了抿唇,不再抬頭,也不再重複。反正她開始無視孟悠城,繼續吃著自己的。
因此,孟悠城又猜測展淩雪是不敢說了。於是,仍舊火大氣粗的他,跨前幾步走到餐桌邊,在另一張凳子上坐下,而後再次大義凜然命令展淩雪,“我餓了,去做給我吃。”
展淩雪吃啊吃,終於又在這時候停下來,偏頭望眼孟悠城。
因為她的心情特別不好,所以才不會聽孟悠城的話,冷冷扔他一句說,“你自己去。”說完又低下頭去,吃著自己碗裏所剩的最後幾根麵條。
孟悠城卻又更加專注的凝視著她,並且他的眉宇間,寫滿猙獰的忿怒。
他不可置信詢問展淩雪,“你不去?”
展淩雪又遲緩片刻才應聲,輕輕點頭,“嗯。”
孟悠城還是不相信,又不耐煩問一聲,“你真的不去?”
這下子,展淩雪的語氣也比較肯定,用力的說:“對,不去!”
倏而,孟悠城真的怒了,爆發了。餐桌上墊著一塊薄薄的桌布,他憤然起身同時猛地將那塊桌布一掀,說:“You、are、great,The、game、end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