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時候,他都戴著一個麵具。在許多人麵前,他表現出來的往往都不是真實的他。然而,不得不說,在展淩雪麵前,他所有的表現一直都是真實的。他愛戀展淩雪的那顆心,真摯而堅固。
他握著展淩雪的那隻手,還低下頭去,輕輕吻了吻它。展淩雪的那隻手是那樣柔軟白皙、那樣稚嫩冰涼,握著握著,他愈發不忍心鬆開。
唐安娜和孟德江一接到孟悠城的電話,立馬便趕到了花語馨願小區、趕到了孟悠城的家裏。
此時此刻,孟悠城和孟德江麵對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而唐安娜,正在廚房忙碌,給孟悠城弄吃的。
幾分鍾前,孟悠城對他們夫婦簡單陳述了一遍昨天的事情。此時,他又冷冷補充說:“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信不信我,隨你們意願。我都無所謂。”
孟悠城之所以如此補充,也是由於他確實不在意別人的態度,他隻在意展淩雪的態度。
孟德江一直坐在沙發上抽煙,眸子淺眯、雙眉緊鎖,腦子裏思考著事情。這會兒他也淡淡開口,跟孟悠城說話,說:“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
其實,在聽了孟悠城的解釋後,他的心裏得到了很大的寬慰,感覺上輕鬆了許多。
孟悠城又抿了抿唇,不再說話。目光依然空洞,不知道在望著何處。
孟德江說完停頓了一陣,跟而又提醒孟悠城說:“隻是,光我們相信你,這沒有用,你得讓展淩雪讓展家人也相信你。不然傳出去,是我們孟家的過錯,是我們孟家有愧於人。”
聽罷,孟悠城又不禁嗤笑一聲,說:“算了。他們不相信,也是他們的事。我管不著。”說到這一點,他也特別怨恨展淩雪,心中在生展淩雪的氣。誰叫展淩雪不相信他啊。
隨即,孟德江又搖了下頭,批評和指正他的這種態度,說:“悠城,這不可以。展家跟我們是親家,展淩雪是你的妻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必須親自登門,對他們解釋清楚,便向他們賠禮道歉。不然外人還會說我們孟家目中無人、仗勢欺人。”
孟悠城又不應聲,對於孟德江現在的話,也好似並沒有聽進去。因為現在他的腦子裏,滿滿的全是展淩雪。更何況展淩雪現在跟蕭淇軒在一起,所以他更加心亂如麻,焦躁不安,甚至都恨不得殺人泄恨。隻是他的外表平靜淡定,毫無波瀾,因為他不想被孟德江和唐安娜看穿。
唐安娜給他煮了一大碗麵條,安撫他二十幾個小時沒有進食的饑腸。
孟悠城也一絲都不矯情了,唐安娜將麵條端上餐桌後,他坐在桌邊,很慢很慢的吃。哪怕吃不下,也艱難而很慢的吃。因為身體是革命的本身,如果身體垮了,那麼無論做什麼事情,最終的結果都是失敗。
在他吃麵條的時候,唐安娜又坐在他的身旁,也跟他說:“現在展淩雪不在醫院,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悠城,要不你待會兒就打電話問問展延鬆吧,看看她是不是回展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