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淩雪還是擔心孟悠城誤會他們的關係。展淩雪還是在意孟悠城、喜歡孟悠城的。
“好的。吃的我先放著。”樊冬一邊應著展淩雪、一邊將東西放到桌上,但是並沒有坐下來的打算。
這時候,孟悠城的雙手落了下去,薄唇輕蔑一撇,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依然看著樊冬,目光帶著多分仇視,說:“你來這裏做什麼?這裏根本用不著你,識相的話速度離開……”
對待樊冬,孟悠城的態度很不客氣。因為他要趕走樊冬,不允許樊冬跟他搶展淩雪。
樊冬一點也不害怕孟悠城。孟悠城愈是想趕他走,他也愈發看得出來,現在孟悠城正遭受展淩雪的冷落。於是他也偏不走,他就要留在這裏。而且孟悠城和展淩雪都已經離婚了,所以他也有追求展淩雪的權力。
他也很不客氣,衝孟悠城說:“那你又來這裏做什麼?你憑什麼叫我離開?淩雪沒有叫我離開,我就不會離開。”說完之後,樊冬還冷傲的偏頭,望向別處,深刻表達不屑於跟孟悠城對視。
如此,孟悠城的眸色更暗,一臉煞氣。
以為他們又要兵刃相向、又要廝殺起來,展淩雪又連忙跨到他們中間站著。看了看樊冬後,她瀲灩的桃眸瞠得又大又圓,瞪著孟悠城,很是不滿說:“你們兩個別吵!要吵的話出去吵,別打擾病人休息!”
孟悠城又啟了啟唇,正想對她說什麼。然而這時候,樊冬很自然的打斷他,寬慰展淩雪說:“淩雪你放心吧,我不會跟他吵的。”
聽了樊冬的話,展淩雪確實放心多了,不再那麼忿氣。但是,聽了樊冬的話,孟悠城卻變得火上澆油。
孟悠城也對展淩雪解釋說:“淩雪,我也不會跟他吵的!我一向都不喜歡跟人吵,何況是跟他吵!”
再看孟悠城,展淩雪的眼中還是帶著多分無奈的情愫。她依然不想跟孟悠城說太多,就說:“孟先生,如果你一定要待在這裏,那你就安靜一點。求求你,安靜一點。”
說完之後,展淩雪又走向床邊,望著不動佛。因為孟悠城和樊冬,真的令她無語。
見孟悠城和樊冬並沒有劍拔弩張,不動佛也不禁大鬆一口氣。忽然,他也對展淩雪說:“淩雪,你讓他們都回去,自己也回去吧。不用每天都留在這裏陪我,我不礙事。我待會兒就睡了,一覺醒來又是新的一天。”
這一點,展淩雪自然不讚同,又對不動佛搖了下頭。因為回去的話,就是她一個人在家。一個人待在那幢大房子裏,她根本就睡不著,所以還不如在這守著。
她又安撫不動佛說:“我不回去,我要留在這裏。有事情做,我才覺得充實。回去的話,我睡不著。”
聽見展淩雪說睡不著,孟悠城的眉心又緊緊一壓,同時心頭湧上一陣落寞和苦澀的滋味。
“我也睡不著。我還說了,是我自願過來這裏。若不想見到我,你們可以搬病房,我就是不走。”忽然,孟悠城又麵浮戾氣說。
也是由於他這樣的口吻,所有人開始覺得他有點像一個正在跟媽媽慪氣的孩子。
展淩雪聽著又忍不住低嗤他一句,“神經病!”嗤完之後,展淩雪又走開幾步,距離孟悠城更遠。
在展淩雪看來,孟悠城也完全變了,不像從前的孟悠城了。從前的孟悠城,可不會這麼無賴、這麼幼稚。
孟悠城還是不生氣,要生氣也不生展淩雪的氣。反正今天晚上他要留下來陪展淩雪,不給其他男人任何一絲接近她的機會。
此時樊冬心頭所想,跟孟悠城所想很是接聽。今天晚上,他也不願意將展淩雪讓給孟悠城。他一定要陪伴展淩雪,要守護在她身邊。
看了看不動佛後,他又看著展淩雪,也說:“白天我便決定了,今天晚上一直留在這裏陪你,跟你一起照顧你的親人。所以淩雪,無緣無故,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突然跑回去。除非你叫我回去。”
在樊冬說這番話時,一旁的孟悠城又十分輕視的、十分憎恨的瞪了他一眼。
這下子,展淩雪徹徹底底,感到非常無奈。她也不說話了,不去趕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任由他們留在這裏。
不動佛跟她一樣,抿緊了唇,沉默而不再言。
初秋的夜晚,天高露濃,涼風颯爽。一輪彎月掛在天空,月光靜靜的灑在大地,那麼皎潔、那麼清冷。時間愈往後移,銀河的繁星也愈發燦爛浩瀚。
醫院裏麵,環境也越來越靜謐。許多醫務人員都下班了,許多家屬病人都睡覺了。
不動佛病房內,除開不動佛正閉著眼睛,呼吸輕柔的睡著,其他三人都精神很好,睜著眼睛玩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