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城緩步從車裏跨出,一身國際名牌的他,顯得時尚而不華麗,簡質而不寒酸。波卷的三色中短發在清風的吹拂下微微揚起,飄逸而不矯作。一副淡黑色鏡片的黑框眼鏡穩穩地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更是霸氣凜然。
看見台階上站著的程月英等人,樊超微微湊到他的麵前,小聲而小心說:“那三位,想必您都認識!”
“應該認識。”白羽城冷應一聲,然後跨向台階,一步一步往高處走。
“哎呀!樊超,你領的這是誰啊?竟用董事長的車接駕!”樊妍柔不服的昂起了頭,大聲詢問著。
這時候,白羽城正好跟她們處於同一高度。
樊超連忙麵沐春風似的笑,輕聲回答樊妍柔,“大小姐,這是羽城少爺。”
樊妍柔又打量了一番白羽城,嗤笑一聲,說:“什麼羽城少爺?我嫂子可沒生什麼羽城少爺,不要什麼阿雞阿狗都領進來。”
“這……”樊妍柔惡煞的表情,讓樊超不敢也不想與她多言。
卻見白羽城,淡然一笑,也對身後樊超說:“這位大媽說的很對,樊超,這是誰領來的一條瘋狗,站在這酒店門口亂叫的,真煩人!”
白羽城說完,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你……你敢罵我?好小子……”樊妍柔氣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姑姑,算了吧!”身旁的樊羽琦又連忙撫摸著樊妍柔的胸口,生怕她過於氣憤。
倒是樊超鬆了口氣,他本以為白羽城會因為樊妍柔的話而難堪得無地自容的。完全沒有想到,白羽城說話更加陰毒。
一直沉默的程月英突然冷聲一歎,而後不解的看著樊妍柔,問:“妍柔,好好的,你丟什麼人?”
樊妍柔瞳孔驟然放大,“我丟人?嫂子,我是在替你出氣!”
程月英又搖了搖頭,說:“不用了,都過去了。該報應的人,天都報了。”
程月英這麼一說,樊妍柔的氣頓時消下了不少,但是心中還是罵著,“臭小子,天性頑劣,沒有禮貌,我一定得教訓下他!”
樊羽琦聽著,也無奈的勸導著催促著,“姑姑,我們走吧。”
酒店四樓。
優雅且古典的音樂聲在空氣中縈繞、飄揚。
整個宴會大殿,東西南北中五個方麵,各擺一席。
白羽城一進來,樊超便引他走到了中間那一桌。
樊敬海麵向大門坐著上席,郭長春和唐騁伺候在他左右兩旁。三人有說有笑的,氣氛好不融洽。
“羽城少爺,您就在唐總的旁邊坐下吧。”樊超招呼著白羽城。
白羽城笑了笑,一動不動。
“羽城,你來了。”這會兒,樊敬海溢滿笑容的眼睛終於落到了白羽城身上,然後馬上停止了與唐騁和郭長春的交談,
“哦,是啊,羽城來了。”一見白羽城,郭長春也馬上站了起來,讓出座位說,“羽城,你們爺孫兩人大概有六年沒在一起吃過一頓飯了吧?今天難得一聚,你就坐我這兒,多陪陪老爺子!”
白羽城淡淡的目光掃向郭長春,笑道:“多謝郭兄好意了,坐哪都一樣。”說完之後,就近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