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洛杉磯,早上起床的樊敬海,還沒來得及梳洗,便聽到了自遙遠的東方古國傳來的這個噩耗。
這時候的他,連站都沒有站穩,身體也不自覺的後仰,差點就去見閻王了。
傭人們扶他坐回沙發上,而後,他大發雷霆的問:“那些保鏢和助理都是幹什麼吃的?貼身跟隨竟然讓他被車撞了!”
旁邊的師堯,低聲向樊敬海解釋,“老板,是樊董他當時心情不好,大發脾氣,叫助理和保鏢們滾遠一點,所以才會出現此事。”
聽此,樊敬海急得更加喘不過氣,怒說:“他什麼時候心情好了?腦子裏麵整天都是那個女人,我就知道,他這樣一定會出事!”
師堯依然麵色陰沉,說:“老板,曾虎描述說,撞樊董的那車開得又快又猛,您覺得,是不是有人在幕後策劃這樁車禍,而他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讓樊董死?”
樊敬海這才一怔,稍稍平靜下來,訝異的問:“誰的膽子這麼大?心腸這麼狠!”
師堯又思索了幾秒,然後說出了自己的疑慮,道:“老板,會不會是……高家二公子高雲澤派人幹的?過年前,他在大明山水大酒店與樊董結怨的事,在華榮市是眾所周知的。”
隨即,樊敬海變得更加淡定、更加冷靜,說:“這個先不管。師堯,老頭子我拜托你,隨專機回國去,爭取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把那小子接到洛杉磯來。另外,傳達我意,暫由郭長春代為處理華令集團上下內外一切事物。”
“老板,師堯定不會負您所望,同時將你的話帶到,出發了!”師堯鏗聲一應,轉身便走。
“去吧。還有,代我跟安若雪談一下。”樊敬海痛苦的瞑目,後背慢慢的靠向沙發,自言自語:“既然老天安排我樊敬海再送一次黑發人,我還能怎麼樣呢?樊羽城,你這不爭氣的孽障,死,也隻能死在我的懷裏。”
翌日清晨的華榮市,天氣晴朗,陽光溫暖,春花爛漫。
他兩指夾著一根正燃的煙,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一邊眺望著這座繁華的大都市、一邊詢問身後的手下,“樊羽城沒有當場死亡?”
那名手下微低著頭,有點害怕的回答:“是的,老板。不過,他傷得很嚴重,離死不遠。”
“離死不遠?”他的嘴邊重複一遍,而後臉上浮現一絲冰冷至極的微笑,再慢慢回頭說:“你怎麼做事的?當時我可說了,我要的是他當場死亡!”
那名手下將頭低得更低,聲音也愈低,說:“老板,我已經盡力了。如果這樣樊羽城都沒有死掉,那也隻能怪他命大!”
驀然,他的眼中殺機再起,說:“我就不信,他的命會比天大!”
同一時間,神州國際大酒店,高雲澤套房內,頂層的花園裏。
安若雪一麵慢慢喝著熱騰騰的牛奶,一麵慢慢讀著手中的華榮晨報。
突而,封麵一個大標題,刺痛了她的雙目,即:華令集團總裁樊羽城昨夜慘遭車禍生命垂危。
隨之“砰”的一個聲響傳來。
安若雪手中的玻璃杯,掉到地上被摔碎了,聲音那麼尖銳、那麼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