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虎看到安若雪時,很謙和很有禮貌的跟她打招呼,但是安若雪完全沒有心情理會。
“若雪,我們要搬地方了,你想住哪裏?”曾虎走後,樊羽城突然問道她。
安若雪這才有些神智,答非所問道:“羽城,請你把禦舟還給我,你不能這樣,你不能總是一意孤行,總是不考慮我的感受。”
樊羽城又覺得有些無奈,解釋說:“女人,我將禦舟送去美國是為了它好,我是它的爹地,我不會害它的。”
安若雪的表情很冷,又看著他問:“為它好?嗬嗬,它還那麼小,怎麼能夠離開它的媽咪?羽城,為什麼遇到事情的時候,你都不先問問我的意見就自己下決定了?為什麼你從來都不懂得尊重我?”
“若雪,我……”一向大氣睿智的樊羽城,難得一次語塞。
因為現在他也確實發覺了。一直以來,他太自私太霸道太大男人主義了。很多時候,他真的沒有想過還要問詢她的意見。
“下次,都聽你的。”隔了一會後,他幹脆如此安撫安若雪說。
“沒有下次,樊羽城,請把我的兒子還給我,並……放我離開。”安若雪又說。待在樊羽城身邊的時間,每延長一秒,她的負罪感便越重。她覺得自己對不起高雲澤,非常對不起。
不料,樊羽城還是搖頭,再次告訴她,“女人,我說過我要你一輩子。即便沒有禦舟,我也要你一輩子。”
“可是我已經結婚了。”安若雪說。
樊羽城撇了下唇,又說:“那不是重點。我說過的,我不介意那些了。我隻要你們回我身邊。”
安若雪又冷然一笑,有些擔憂的說:“羽城,我不希望你和高雲澤鬥,他是個極其冷靜的、有著遠見卓識的男人。”
樊羽城完全不以為然,又漫不經心的回答她:“那有什麼?我樊羽城這輩子隻怕過一個人。”
倏然,安若雪皺起那對柳葉眉,十分好奇的問,“誰?”
樊羽城的目光移向她,突然咧開嘴角,輕輕的笑了一聲,說:“不告訴你。反正不是高雲澤。”
他不想說,安若雪便不追問了,隻是她在心裏猜著:他樊羽城這輩子怕過的那個人會是誰?
好一會後,樊羽城又言歸正傳,告訴她說:“對了若雪,晚上你就乖乖的待在家裏,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不能陪你了。嗯?”
“恩。”安若雪又想也沒想,點了下頭,輕聲應著。雖然她想說一句關心他的話,比如:你要小心點,早點回來之類的。但是,她沒有那麼做。
本來也沒有多少胃口的樊羽城就在和安若雪說話的這一言一語間,吃完了飯。
用桌上的濕巾擦了擦手後,他起身走到安若雪的身邊,彎下腰去親吻她的唇。
安若雪下意識的將頭扭開。
他卻抓住很自然的時機將她按住,霸道的將唇貼了上去。
但是這一次,他吻得很輕柔,很深情,完全不像從前那樣的野蠻和濃烈。
吻完之後,他又強調了一遍:“若雪,你和禦舟都是我的,我一定會讓你們都回到我的身邊。”
這一回,安若雪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忤逆他了。因為,她還愛他。如果可以,她當然願意這一輩子都待在他的身邊。帶著小禦舟,他們一家三口,團團圓圓,和和美美,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