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集團大廈,獨處的喬德文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軟軟的沙發上抽煙。
最近他們喬家虧了不少大買賣,損失不下十個億,所以他的心情是比較煩躁的。
突然,他手旁的電話座機響了起來。
隨意瞟眼上麵顯示的號碼,他知道了這是程月英打來的。
喬德文提起聽筒,漠然的問候道:“表妹,好久不見。”
“表哥,昨天的新聞你一定看到了,樊羽城不但沒有死,而且還活得很好。”電話那頭的程月英講得很慢,也很乏力。
麵不改色的喬德文隨口附和她說:“嗯,他命硬,開車那麼猛的程速都撞不死他。”
靜靜的程月英接著向他講述:“現在,他跟高雲澤對上了。表哥,我們的機會又來了。”
這時候的喬德文卻變得有些不耐煩了,說:“表妹,樊羽城正躲在暗處算計著我,我防都防不過來,哪裏擁有去惹他的主動權?”
程月英沉默了幾秒,問:“那巧筱的仇,你們喬家是不報了?”
喬德文撇了下嘴,歎道:“表妹啊,一切等我們喬家的各樁生意不再是虧損狀態再說吧。”
“表哥……”“哆,哆,哆……”程月英還有話要說,可是喬德文已經將電話掛了。
“媽,表舅是不是不願與我們合作了?”這邊,樣子有些猥瑣的程速焦急的問道程月英。
此時,名義上為姑侄的他們結伴在鄉下散心,由於周圍人煙稀少、地廣路寬,所以肆無忌憚的交談。
程月英搖了下頭,道:“不知道,還是先把樊羽城找出來再說吧。”
一臉戾氣的程速跺了下腳,很不高興的說:“媽,樊羽城那小子搶走了羽琦姐的董事長之位,跟著殘暴地廢掉了我的一條腿,這些深仇大恨,我一定要報,他命大死不了,可以,我找他在乎的人下手。比如,他的女人。”
“速兒……”程月英並不想勸止他,因為她的心裏潛藏的那份對白雁如和樊羽城的恨意比任何人都要深刻。
她這輩子都介懷的事情是:當年白雁如搶走了她的老公樊漸弘,跟著生下了樊羽城那個野種。
“媽,你放心,加上你的仇,我一並報完。”在說這句話之前,程速狠狠的咬了下牙。
程月英不再說話,卻想:白雁如,即便是你真的因為漸弘抑鬱而死,我都不會放手,我要徹徹底底的贏你,我要將你的兒子廢了。
夜晚,華榮市的某個角落,霓燈閃爍。
一頭大波卷發的她,靜靜的坐著一家高檔咖啡廳靠窗的那個位置上,那雙早已看破紅塵和洞悉世俗的眼睛淡淡的瞟著窗外,一個人發著呆。
雖然四十六歲了,但是她保養得十分得當,臉上沒有一絲皺紋,卻也不是那種粉麵桃花的妖冶嫵媚,而是端莊大方,氣場壓人。
隨著室內音樂聲的縈回夢繞,她悠悠的端起桌上那一杯溫醇的咖啡,輕輕的品了一口。她的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天生的優雅品質。
過了不久後,一身休閑裝扮的樊超踱步走到了她的麵前。
“白姐,這六年你一直躲在加利福尼亞的聖地靜修念佛,從來都不肯過問世事,現在,怎麼突然回國了?難不成是因為樊董出車禍這些事?”等不及在她對麵位置上坐下的樊超,迫不及待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