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來說,樊羽城對樊漸弘的印象不算深刻,但是他永遠的記住了白雁如說的那句話:他是你爹地,你有什麼資格恨他?
“老婆,你醒了我帶你回家。”樊羽城又輕輕掐了掐安若雪小臉上的肉,淡淡的笑著。
這個時候安若雪醒了。睜開朦朧的眼睛,見到的是一張能夠讓她的心情特別舒暢的臉,可是又想起了特別不順心的事。
“羽城……”她喊得很無力,像要哭泣似的說:“我們的孩子,沒了。”
樊羽城知道她心裏很難受,將她的床微微抬高,讓她靠坐著,“傻瓜,你平安無事我就很滿足了。”
安若雪很欣慰,很窩心,也安撫樊羽城說:“等我的身體恢複了,我們繼續努力生女兒。”
樊羽城一笑,又意外的搖了搖頭,說:“不了,以後我們不要孩子了,有禦舟一個就夠了。”他怕了,安若雪身體不好,血型也特殊,他擔心她,生孩子很受折磨。
這段時間安若雪有明顯的感覺,樊羽城變了,許多方麵都變了。加上剛才他還說以後不要孩子了,不禁讓她聯想到了,他是不是也變得沒有xing欲了?不然那麼想有女兒的他,怎麼突然說以後都不要孩子了?而且他們樊家,這麼大的名門望族,難道就這樣一脈單傳的傳下去?從樊敬海到樊漸弘到樊羽城再到樊禦舟?
安若雪有點佩服自己思維,皺著眉頭,又一本正經的詢問他:“那我們以後不做那個了?”
“嗯?”樊羽城稍稍吃了一驚,扭頭與她清亮的眸子對視,道:“做。”
“那我們做的話,就會懷上孩子的。”安若雪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臉有點紅了。
樊羽城解釋得很淡定,“我戴套。”
“你確定?”他以前一向不喜歡的,有時還借口過敏。
“沒為什麼。你廢話很多。”樊羽城假裝嫌她煩了,說:“對了,以後你不許開車了,聽到了嗎?”
“為什麼?”安若雪覺得很冤,便為自己本就不太熟練的車技辯駁,“是一些車攔了我的路,我才會開到山坡下麵去的。”
“攔你路?有沒有看到是哪些人?”樊羽城一怔,早就想到了這不是一起單純的車禍。
“沒有看清。”安若雪搖搖頭,當時她昏過去了。
樊羽城眯了下眼,心裏差不多有數了,道:“老婆你再睡會,我安排點事。”說完之後他又扶安若雪躺下。
安若雪的腦袋本就沉沉的,一直昏昏欲睡,所以也沒意見,點頭道:“好的,你去吧。”
卓青獻了不少血,也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休息了一會。不過此時正巧醒過來,準備回去了。
高雲澤真夠朋友,坐在病房裏看英文雜誌,陪了他幾個小時。
卓青一邊穿衣服,一邊調侃他,“高二少,不去探視探視前妻?”
“不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高雲澤依舊注視著手中的雜誌。
卓青俊朗的眉目間滑過一絲淺笑,道:“那是!知道她脫離了生命危險,你就已經放心了。還去惹那心胸狹窄的樊羽城幹嘛?”
卓青話音一落,扭頭見得樊羽城邁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