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臨近下班時間。
剛剛辦完事情的曾虎和師禹,準時來到樊羽城辦公室交差。
因為郭長春、樊超、戴振華一幹人等還在,曾虎不方便說得太大聲,於是走到辦公桌旁,湊樊羽城耳邊道:“樊董,我查清楚了,鼇豹這趟來華榮市,約的那個談生意的大老板是高二少。但是他們具體在談些什麼,目前還不確定,合同暫時也沒有簽好,似乎還在等人。”
“知道了。”樊羽城點了下頭,並不感到驚訝。顯然,這個人乃高二少是他早就料到了的,道:“繼續派人盯著他們。”
“好的。”曾虎應聲後退開一步。
因為今天是星期五,樊羽城給一些地產的老總們開會,一直忙到七點多鍾才下班。回到月光海岸,已是燈火明亮之時。
一個人吃完桌上的剩飯剩菜後來到二樓臥室。看見安若雪正坐在床上疊著衣服,她每疊好一件衣服,便彎腰將它放進腳旁的行李箱內。
“你又在幹嘛?”樊羽城走到她的身旁,冷聲問道。
安若雪抬頭瞅他一眼,然後繼續疊衣服,對他始終是不冷不熱的態度,道:“哦,告訴你一件事,明天我要去旅遊。”
“哼。”樊羽城嘴邊抹過一絲冷笑,不用問都知道她要去的地方很遠,曆時很長。否則她不會準備這麼多衣服,道:“不許去!給我乖乖地待家裏!”
對於他說話的這種語氣,安若雪一向很不屑,又抬頭看他一眼,道:“有本事你綁著我啊!出去旅遊,這是我的權利和自由。”
樊羽城眸色更為暗淡,又用輕蔑的語氣說:“你不要得寸進尺,以為我什麼都會依著你。”
安若雪總算疊好了所有的衣服,從床上站起來,再蹲下身去鎖著行李箱,道:“對不起,這件事情真的不需要經過你同意,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想走就走。況且,你也沒什麼事是依著我的。”
見她如此態度,樊羽城不禁握起了拳。過了好一會後,他忽然很認真問她,“這幾個月你變了,你總想著往外跑,對我更是漠不關心,有時還夜不歸宿,甚至都不讓我碰,你是不是找了情夫啊?”
驀然,安若雪隻覺心口一陣刺痛,好像有一群螞蟻在噬咬。她不明白,這一切怎麼令樊羽城想到那兒去了?
“不說話,默認了?”樊羽城借她諷刺自己。慢吞吞地往洗浴間去,邊走邊道,“去吧,去旅行吧,好好陪陪你的情夫。”
安若雪突然有了很重很重的負罪感,望著他落寞的背影,焦急地向他解釋:“不,不是!我沒有情夫,我沒有情夫!我隻是陪孟珂去呼倫貝爾大草原避暑散心!”
樊羽城將洗浴間的門用力一摔。
安若雪跟著打了一顫。她最害怕的不是樊羽城大吼大叫地衝她發火,而是他像現在這樣,將對她的所有不滿都悶在心底,不向她發泄出來。
所以這麼多天,他們倆的冷戰一直在持續,並無限地蔓延。
深夜,躺在床上難以入眠的安若雪不再裝睡,睜開了雙眼。借著皎白的月光,她靜靜地注視著樊羽城的臉。他的麵龐雖然非常冷峻,但是她怎麼都看不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