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華令大廈。
樊羽城辦公室來來回回進出了幾百號人,其中包括公安局的幹部,以及一些在黑道上混的朋友。
他們整個上午都在幫助尋找樊禦舟,可在忙碌半天後依然寥寥無果。
樊羽城沒有衝任何人發火,更沒有對師禹和師舜動粗,至始至終他的情緒都極為淡定,仿佛一切與他無關。樊禦舟莫名其妙地失蹤在公園裏,一眨眼便沒有影子,根據白雁如的描述,他大致猜到了是誰在搞鬼。
白雁如卻坐在沙發上抹著眼淚,向他哭訴,“羽城,都怪我太粗心了。禦舟他,肯定是被人抱走了。”
白雁如已有好多年沒有像今天這樣哭了。一直以來她都是很堅強、很獨立、很冷漠的女人,對生活無情無欲,不悲不喜。
樊羽城安慰她,“媽咪,我可沒有怪你,你先回去休息吧,不要擔心了。”
白雁如抽泣聲不止,道:“我知道你不會怪我。但是禦舟,我的小孫兒,他那麼小,我怎麼可能不擔心?這一年來,他每天每夜都跟著我啊。”
“ai,媽咪,我知道!”樊羽城很無奈地歎息一聲,起身坐到她身旁,一手搭在她肩上,道,“我叫張晟送你回家午休,有了禦舟的消息我會在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你,嗯?”
“我不回去,禦舟不在身邊我睡不著。”白雁如搖搖頭,又抬頭凝視樊羽城深邃的黑眸,認真地問,“你說禦舟現在在哪裏?抓他的那些人會不會對他很不好?會不會打他罵他?”
樊羽城變得有些不耐煩,嘴邊滑過一絲冷笑,道:“媽咪,說了你別擔心,那些人不敢虐待我樊羽城的兒子。”
白雁如漸漸鎮定,聽明白了樊羽城的意思,不禁再次詢問,“難道你知道是誰幹的?”
樊羽城也不隱瞞,“卓青。”
“他?”白雁如身子一晃,馬上聯想到了安若雪那回說的那些恐怖事,卓青乃樊羽城的勁敵,一門心思將華令集團擊垮。
樊羽城又點了下頭,“所以你不必擔心。目前他的兒子卓明遠也被我控製著。”
白雁如反而更加的心神不寧,緊張地詢問樊羽城道:“如果是卓青,那能救禦舟的就隻有若雪了。對了兒子,你有沒有給若雪打電話?她知道禦舟被抓走了嗎?”
樊羽城不讚成她的說法,道:“媽咪,我叫人別通知她。因為她不僅幫不上忙,還有可能添亂。”
白雁如對樊羽城立即產生不滿,不解地瞪著他,問,“這麼大的事當然得告訴她,卓青是她親哥,禦舟是她親兒子,你怕她擔心,就不怕禦舟受罪?”
樊羽城還是搖頭,苦口婆心地勸說,“媽咪,她真的幫不上忙。”
白雁如都恨不得直接將他敲醒,又性急的問,“你總是隻為她著想,這我沒意見!可你知不知道她跟卓青曾經……”
“她跟卓青曾經……”白雁如的話已經吐到了嘴邊,忽然又吞了回去。
樊羽城問,“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她曾經背著我跟卓青見過兩次麵?”
白雁如訝然,“你知道?”
樊羽城似歎非歎,道:“嗯。我不介意,從前就是因為我對她管製得太嚴,所以她才會慢慢地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