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終於來啦!我不想活了!”聽到突然出現父母的聲音,床上的王景將卻是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那聲音呀,真叫人聽得心酸,但在他這一大老爺們口中哭出來,卻是讓人覺“兒子你別哭,你不要嚇著媽媽呀!”看到兒子這個模樣,吳嬌的心也被揪起一般,接著就手慌腳亂的安慰了起來。但她這樣子別說安慰,甚至還讓王景將哭得更傷心了幾分。
最後還是前麵的王封安看不過眼了,冷哼一聲打斷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趕緊跟我說這是怎麼回事!”
王封安平日裏的威嚴不低,哭泣中的王景將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但還是哭喪著張臉的道:“爸,我現在四肢的骨頭都被踩成粉碎,真的殘廢了,你快要救救我啊!我不想一輩子躺在病床上!”
“什麼?”吳嬌驚叫一聲,接著兩眼一花就昏迷了過去。
“醫生,快來醫生……”旁邊的王封安連忙將老婆扶住,然後對著外門大喊的叫道。其實不用他叫,門口一直就有警員把守著,這時已經有一名醫生帶著幾名護士趕了過來。
“病人隻是因為擔心過度導致昏迷,休息一會就沒事。不過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清醒過來也很有可能二次昏迷,所以建議住院觀察!”醫生很快就得出了檢查出的結果,同時他也沒有放棄這種宰人的機會。一個簡單的昏迷,到了他口中就成了絕症一般,動不動就是住院觀察,期間各種費用大撈特撈——這就是現代的醫生。
“好……好,趕緊送我夫人到病房裏去!”王封安也不管這是真是假,馬上就下達了命令。千幾百塊錢他也不當成一回事,多住幾天也沒問題。更重要是,這女人留在這裏實在是影響他詢問事情,多昏迷幾天還更好一些。
“沒問題,夫人我們一定會歇盡全力照顧。”醫生聞言奉承了一句,然後就吩咐幾名護士把吳嬌給抬了出去。很快,王封安的病房裏終於恢複了安靜。
“哪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詳細說一遍,不得有任何的隱瞞,不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等外人都離開,王封安便板著張臉的對兒子質問。
這兒子是什麼貨色王封安最清楚不過,隻是以往也沒捅多大的簍子,加上有他這副區委書記擦屁股,所以一直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而這次明顯不同,尤其是董潔的處理態度,更讓他有點心慌。
這兩天裏他可不僅僅是為兒子擔心,更為自己的官途而擔心。雖說現在是法製社會,兒子犯事跟老子的關係不大,但在官場上卻不然。家屬犯事同樣給他的背景抹黑,當官的日子也不好過。輕則仕途永遠止步,重則被放逐下底層,或者被調到一些無關緊要的無實權部門,怎叫王封安不著急呢?
“爸我……”王景將本來狡辯什麼的,但看到老子板著的臉,也唯有老老實實的、詳細將那天聽完兒子的話,王封安臉色已經黑成一團,牙齒更是咬得哢哢直響。他知道,這事一旦被傳出去,他的仕途真的玩完了。兒子公然藐視法律,公然大叫著說法律是有錢人玩的遊戲,他這老子想必也會受人質疑。
或許,王景將所說的都是事實,但有些話隻能暗暗領悟,而不能從嘴巴裏說出來,現在被他人拿捏把柄,不僅是肇事者的王景將難逃法律的判處,就算他王封安也會受到極大的牽連,搞不好連烏紗帽都丟掉。
“你……你……”王封安怒得將手抬起,本來是想甩一巴掌給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兒子的,但看他已經成了殘疾,現在再甩一巴掌給他的話,搞不好會產生二次傷亡,到時殘上加殘就算換骨也白瞎。
王封安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王景將一眼,最後冷哼一聲道:“哼!接下來如果有人再詢問你事情,你就說當天隻是為了好玩,隻是想捉弄一下那姓李的,哪天所說的話也隻是為了嚇唬他,大方承認自己的‘罪行’,爭取組織的寬恕,不該說的話絕對不能再說,不然就是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你!”
“我……是、是,爸我知道該怎麼說了……”看出老子臉上的怒火,王景將自然不敢逆他的意,如果不是身體被固定著不能動,他就差點頭哈腰了吧!
“哼!”王封安臉色依然難看,但也不好拿兒子出氣,隻能黑著臉的冷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爽。隨即他在心中冷冷一笑的自言自語道:“姓林的,我雖然隻是個副處級,但也不是你一個正科級警司能搬動的,你給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