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寒見吳龍象個小孩一般生悶氣,一個人捂嘴偷笑,接著說道:“您可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吳龍一聽這話,心中若有所思,卻感莫名其妙。而陳哲完全當自己是隱形人,隻想著吳龍問完後,自己要如何從此女子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吳寒又道:“如今的北吳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北吳了,自從上次族內長者們議事後,我父親極力主張同為吳家人應與你們南吳摒棄前嫌,共同應對吳家人所麵臨的危機。但我父親的提議受到了北吳頑固派的強烈反對,並視我父親為叛徒。後來父親就失蹤了,我被北吳的人一路追著不放,按照父親的指示好不容易才逃到了這裏。我猜我父親應該是被他們抓到某個地方軟禁了。”
聽到這裏,吳龍心中大驚,麵色沉凝。問道:“為什麼會突然提出要和我們合作?你爹他們那次議的什麼事你知道嗎?”吳寒無奈的搖了搖頭。
吳龍眉頭緊鎖,略一思量道:“以你爹的本事,要抓他估計那幾個老不死的都出動了,不過憑你爹的地位,暫時不會有危險,弄不好我爹也是被他們抓了,他奶奶的,自作孽不可活,偏偏那幾個食固不化的老東西還不死。”
吳龍念及老吳頭,心中憤恨卻又感力不從心。隻能叫罵幾聲以泄心中不快。又問道:“你爹讓你來這兒做什麼?”
吳寒望了望陳哲,說道:“找人。”這兩個字說得鏗鏘有力。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假裝隱形人的陳哲,發現此時兩人同時望向了自己。
吳寒接著道:“沒錯,就是找你,命定之人!”
陳哲愣在那裏,眼睛睜得老大,想問什麼卻又不知從何問起。三人再次沉默。
吳寒看著陳哲繼續沉默,心中好奇,忍不住問道:“難道你真的已經成了牽線木偶嗎?不想問些什麼?”
陳哲疑惑地望了她一眼,一臉苦笑:“想問,但又不知道從何問起,因為我並不確定,我究竟卷入了一件怎樣的大陰謀,我與你們二人相識也並不久,一切隻是你們二人的一麵之辭,是否可信,我目前無法斷定!也不想給自己沒事找事。”
陳哲這一番話雖是出自肺腑,卻也是故意說給二人聽的。從工地到此時此刻,覺得一切都象做夢一樣,太不真實了。現在此種局麵他誰都不敢輕信。而且腦中一直在思考的是,爺爺悄悄留下的那個木盒是否與這一切有關聯。
吳寒其實很理解他的心情。一個人二十二年一直被人左右擺布,沒有自己的命運軌跡,這是一件多可笑又可悲的事。但還是忍不住說道:“這個世界上,要是盡信他人之言,那這人絕對是蠢死的。你可以選擇不聽,或者選擇性的信。”
陳哲看得出她眼中的誠懇,心中思緒萬千,又問道:“是不是我所問的,你都會回答我?”說完這句,陳哲死死的盯著吳寒,看這女子作何反應。
吳寒臉上掛笑,俏皮答道:“逢人且說三分話,你老爸沒教過你嗎?我也隻是選擇性的回答你。”語話裏有些譏諷。
吳龍嘴角含笑,心中暗罵:果然得他爹真傳,是個狡滑的角色,但願她和她爹是真的叛離了北吳,不然我們南吳的人有得受了。
陳哲並未多想,問道:“你爹讓你來找我,因為我是命定中人,我想知道,什麼是命定之人,為什麼是我?找我做什麼?”
吳寒不假思索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爹說是就是。找你幫我們吳家人做一件事。”
第一個問題就吃了憋,陳哲心中對這小丫頭的話打了三分折扣,又問道:“我能幫你們做什麼事?”
吳寒答道:“找一件我們先祖遺失很久的東西,解開吳家百年的詛咒。”
陳哲聽到這裏,感覺有些奇怪,又覺得可笑,又說道:“那東西是什麼?為什麼要我找,你們吳家人本事這麼大,為什麼不自己找?吳家的詛咒?現在還有詛咒嗎,這聽起來似乎有此玄了吧?”
“那件遺失的東西是什麼,我還沒有資格知道,而且隻有命定之人才能找到。也就是你。而關於吳家的詛咒……”吳寒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望向了一旁沉默的吳龍,眼神中充滿謹慎。
吳龍會意,擺了擺手說道:“唉,講吧,我現在除了我爹什麼都不在乎。”語氣中充滿無奈。
相傳,吳家先祖是靠馬幫走貨討生活的。吳家的馬幫遍布中國各地,尤其是在交通不方便的偏遠山區。具體是多久前吳寒也不清楚,吳家先祖在送貨途中,意外得到一件寶貝。自從得此異寶,吳家人入朝為官者皆步步高升,位居要職。四海經商者皆為一方富豪,富可敵國。但好景不長,吳家的後人意處的發現了此異寶同時所帶來的是不可逆轉的變數。這也是他們所言的“詛咒”。但當時吳家的人力財力早已遍及天下,四處求教名川隱士,終於找到克解之法。吳家人本以為此後又可以過上令人羨慕的逍遙日子。但世事多變,一百年多年前克解之法中至關重要的“藥引”和異寶突然同時失蹤了,吳家人再次陷入驚恐和滅族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