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了上次沱江廣場的事,把陳哲從沉思中拉了回來,問道:“我想知道上次在沱江廣場那人是誰?還有後來發生了些什麼事,我怎麼事後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人叫吳楓,我們所有吳家人應該都知道他。”吳寒說著望了望吳龍。
“在北吳族裏,他的職位差不多就是執法者,手段殘忍,笑裏藏刀。如果誰要是被他找上,那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就連其它幾位議事長輩和族長都不敢輕易惹他。我們這些小輩,私下都叫他吳瘋子,幾乎個個都怕他。據說有次他手下有個人因為太累做事的時候打了會瞌睡,他就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他一隻眼珠子挖了,還逼著那人吃下去,想想我現在都怕。”吳寒說完雙手緊握,看來這個吳楓確實不簡單。
陳哲聽完似乎感同身受,倒吸了口涼氣,又說道:“你們族長都忌他三分,看來這個人必有過人之處,我很好奇你們族長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說說嗎?”
吳寒愣了一下說:“這個我真不知道,甚至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像我們這樣身分的人在吳家是不可能見到族長的,我還能沾著我爸的光見見幾個議事的長輩,好多人一輩子連他們都見不到。如果一定要說見過族長,我確實還真見過。”
“哦,是個什麼樣的人?”陳哲好奇的問道。
吳寒接著說道:“不知道,有次他們掌事的一起議事,我也跟著我爸去了,遠遠的我看了一眼,但沒看清,他好象,戴著個鐵麵麵具。”
聽到這裏,吳家人在陳哲心中的地位更顯神秘。而一旁,雖然同為吳家人的吳龍,聽到這些顯然也略感吃驚。看到吳龍變化的臉色,陳哲轉而問吳龍:“那你們南吳的人,也有個神秘的族長嗎?”
吳龍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我們南吳可是很民主很有愛的,不象他們有這麼多條條框框的等級製度。如果一定要說的話,我們隻有個領頭人。”
陳哲問道:“是誰?”
“我老爹啊,族裏人都聽他。”吳龍有些得意的說道。
“那白花,又是什麼?”陳哲繼續追問。
“我們稱為‘魂引’,隻有族裏掌事的能接觸到,聽我爸說,那是我族先祖從一個很遠的地方引種種值的,據說這種花,能吸魂,讓人變成活死人,也能招鬼魂,為人辦事。我也是聽族裏人,大約就是這些,你可以問問他,他肯定也知道。”吳寒說著指了指一旁的吳龍。
吳龍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聽我爹和我哥說過,這種花用一定的方式可以影響人的思維,我想應該就和他們說的招鬼魂為人辦事這些是一個意思。不瞞你們,我們南吳從吳家裏分出來以後應該就沒有這種花的花苗了,所以我爹讓我哥去找過這種花。”
“那找到了嗎?”陳哲急切的問。
“沒有。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記得大哥一去去了快一年,但並不是他自己回來的,是族裏人找到的他,就象她剛提到的一樣,變成了一個活死人,我爹用了很多辦法,也沒有辦法讓他恢複神誌,也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幾個月後的一天晚上,他死了。我還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他突然麵無表情地站起來,然後瘋了一樣的見人就打。我哥和我一起從小學武,他武功底子很好,打傷了不少人,最後我爹趕來的時候他自己把自己掐死了。我永遠記得他死時的樣子,眼珠子都要暴出來了,卻嘴角掛著笑,看著我,一隻手耷拉著向我伸過來,而我卻躲在角落裏不敢走過去,看看他。我想我大哥最後肯定是清醒的,也許他隻是想讓我這個他平時最痛愛的弟弟過去扶著他,和我說幾句話,可是我卻越躲越遠,越躲越遠。”說著說著吳龍竟一個人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