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吳雨溪手電燈光看過去,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壁畫之中,圓台之上,似有光束流動。
光束如水流般在壁麵上流轉不息,似活物般充滿生機。片刻之間,壁畫中的圓台上現出了一個影像。獅身、羊頭,睥睨眾生的眼神,振翅欲飛的雙翼,威風凜凜,接受著眾人的膜拜。影像十分巨大,幾乎占據了壁畫一半的空間,向上一直延伸到壁頂。
“那是什麼?好象在哪見過?”吳龍眉頭微皺,似乎在腦中不停回憶。
“是陳哲給我們看的那張圖片!”吳寒突然開口說道。
陳哲點點頭,說道:“不錯,正是上次我給你們看的那張圖,是韓祈發給我的,這是他父母日記中的內容。”說著又望向一旁沉默的韓祈。
韓祈看著眾人都向自己投來疑問的目光,解釋道:“這是白澤圖,是中國古代神話中,居於昆侖山上的神獸。”
“難道神話是真的,這裏是白澤的巢穴?這也不對啊,昆侖山脈雖然有一部分在新疆,但是不是離的也太遠了,而且這裏是地下。再說這些和那黑貓又什麼關係,老大哥?”吳龍好奇的又問向吳雨溪。
“你們繼續往下看。”吳雨溪說著,手中手電繼續移動。
眾人目光跟隨著手電光不停移動,手電光停在了白澤的腳下,但那裏隻是普通的石壁,並沒有什麼不同,眾人正詫異吳雨溪是不是弄錯了時,突然,一道耀眼的亮光閃過,手電光下的石壁上出現了東西。在略顯灰暗的石壁上,慢慢地呈現出了一隻毛色純白的動物,初看上去,有點象獅子,雖說與巨大的白澤圖像相比,小了很多,但仍然威風不凡,不輸風彩。隨著光線持續照射,畫麵又變了,毛色似乎變成了黃黑相間,耳尖尖銳突起,身形變小了不少,但眼神中多了一絲凶悍。
“這是猞猁!”吳龍大聲說道。
眾人對於牆上壁畫的變化,吃驚不小,詫異之中,壁畫又變了,體形更小,毛色也變成了黑色,幾乎與灰暗的石壁融為一體,眼睛變成了綠色,帶著一絲詭異,但卻十分溫順的躺在白澤腳下。
“是貓,這就是那隻黑貓!我曾經見過,就在遇到靜兒的醫院裏。那眼神,我永遠記得。”陳哲突然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一旁邊的韓靜顯然也認了出來,內心震驚不已。
眼前壁畫的變化早已令眾人驚歎不已,韓祈心中一下子明白了,說道:“這貓也許能根據不同情況和環境改變自己的形態,就如同變色龍一般,難怪我父母的日記將他稱為雪曜,那應該就是第一種形態,第二種就是引他們來沙漠之中的猞猁,第三種就是你們一直見到的黑貓。”
韓祈說完,眾人紛紛點頭認同,但是韓祈心中卻有另外一個疑問,他父母親在日記中稱黑貓為雪曜,是不是因為他父母在神農之行以前就和這貓打過交道,也就是說在此之前就見過黑貓的第一形態,如果是這樣,他父母又是在哪裏見到的?
“但是這黑貓好象近些年都是以第三種行態的身份出現,又是為什麼?”吳龍不解的問道。
“也許是因為它一直活動在人群之中,以第三種形態更容易掩人耳目,或者我們可以從壁畫的奇異之處來理解,壁畫的變化需要有光源,而它的不同形態也同樣需要某種特殊的能量,當它沒有這種能量的時候,就隻能維持在第三種形態了。”吳雨溪猜測到。
聽到這段推測,韓祈突然又問道:“那他的出現,是不是為了尋找某種特殊的能量?”
眾人人各自沉默,沒有人回答。
“那你們究竟為什麼要追這隻黑貓?”陳哲仍然不解的向吳雨溪問道。
“我說過了,很多時候,我隻是按上頭的命令行事,而且這隻黑貓在我們吳家的曆史中應該存在了不少日子,但真正全力追查的時間,應該是我上一代的事。”吳雨溪說著又望了望還處於昏迷中的老吳頭。
“吳寒來找我的時候,曾經說過,你說我是命定之人,我想知道什麼是命定之人,而又為什麼是我?”陳哲繼續問道。
“如果我告訴你,我不知道,你肯定以為我在騙你,但這是事實,我確實不知道,我隻能告訴你,我們吳家有一件對後人十分重要的祖傳之物不見了,隻有你能幫我們找到。從我們吳家人找到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成了命定之人,而且也是因為你,吳家人才會分為南北兩派,而我反出北吳,說起來,也和你有不少關係。”吳雨溪答道,同時對於自己被北吳認為是叛徒,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