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龍見眾人收了手,說道:“這一趟,你們非走不可,我們邊走邊說吧。”
“不行,有什麼話,說清楚,再走不遲。”勞改擔心有詐,強調道。
“他娘的,你把叔叔當什麼人?真會害你們不成?”吳龍聽出勞改懷疑他,心裏有些憋屈來火。
勞改一聲冷笑,說道:“抓了韓祈,還帶這麼多人來堵我們,你是什麼人,還需要我多說嗎?”
吳龍聽著,一時無言,望是四周冷冷圍觀的吳姓高手們,十分謹慎地慢慢湊近眾人,裝作若無其事的小聲說道:“看不明白嗎?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說了他們不是聽命於我。”
“那也得先把話說清楚。我們沒有必要聽你一麵之詞就放棄抵抗。”勞改仍然堅持說道。
吳龍一臉無奈,看來是勸不動了,隻好輕咳幾聲,向其他人說道:“我和他們去屋裏聊聊,勸勸他們,你們在外麵警戒吧。”
其他人都沒有作聲,之前質問吳龍的那位青年,看起來象他們的頭,聽吳龍說完,立即開口回應:“吳二,要說在這裏說,有什麼不能聽。難不成你真想當吳家的叛徒?”
“他娘的,勞資和你們說,也就是客套一下,你以為叔叔是在征詢你們的意見嗎?”吳龍聽那青年說完,一時火冒三丈。
那青年並不理會,繼續說道:“我們的任務是帶他們回去見族長,其他的,管不了!”
“吳雄,叔叔怎麼說都和你爹同輩,你他娘的,左一個吳二,右一個吳二,叔叔沒教訓你就算了。這樣打下去,你確定你帶的人有十足的把握能帶走他們嗎?再說勞資現在在吳家半個親人都沒了,叔叔我就是真叛變,幫著他們把你們全報銷了,你還能去閻王老爺那咬我一口?”吳龍聽著不爽,又大罵道。
剛才的打鬥情形,吳雄也看在眼裏,吳家來的人雖多,但動起手來確實難占上風,若是加上吳龍,那形勢相當不利,吳雄聽吳龍說完,也一時啞口無言。
吳龍見吳雄態度似有妥協,又指著被綁的阿吉說道:“你小子怕個啥,這不他們的同伴讓你們抓了一個嗎?讓我好好給他們談談,談不成,我和你們一起動手給他們綁回去!”
吳雄想想也隻能這樣,於是點頭同意。
吳龍隨即向勞改三人說道:“走吧,去屋裏喝口水,咱好好聊聊。”說完轉身向廢屋走去。
三人盯著其他們,小心的跟著吳龍進了屋,陳哲關好門,連忙問道:“吳叔,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吳家族長要抓我們?”
“先喝口水,看你們也打累了。”吳龍遞過水壺。
陳哲接過水壺,警惕的問道:“吳叔,你不會下毒吧?”
吳龍聽著,氣得直想上房揭瓦,大聲吼道:“勞資下了鶴頂紅,毒死你個小王八蛋。”說完一把搶過水壺,猛喝幾口,吹胡子瞪眼,坐在一旁。
陳哲一見吳龍生氣,敢緊嘿嘿幾聲陪笑,說道:“形勢不明,吳叔,您見諒,就當我多嘴。你倒是給我們解釋清楚啊!”
吳龍想想,輕歎一聲,也表示理解,說道:“這事要從我和吳寒離開新疆後說起,我們準備各自回到各派的居住地。我是南派,這你們知道,我在南吳派的身份也沒有什麼可說道的,回去是件很正常的事,不過吳寒和他爹,在北吳派內背負叛徒之名,所以我建議她不要回去。但小丫頭失了親情,愛情也…,反正她執意要回北吳。”吳龍說到愛情,忍不住看了看勞改。
勞改表情平靜,冷靜的令人可怕,看不出內心有一絲波瀾。
吳龍繼續說道:“於是我們分道揚驃,可是意外的是當我回到南吳派的時候,族內說,南北吳派已經重歸於好,達成一致共識,眾人還推選出了新族長。這令我相當意外,因為吳家的族長從來不是掌事推選出來的,而是由帶著族長信物--鐵麵麵具的人,直接繼承。從來沒人得知族長的下一任是誰,直到帶著信物出現,大家自會尊他為族長。而在我見到新族長時,更令我驚訝。”
“新族長是誰?”陳哲好奇地問道。
吳龍又歎了口氣,說道:“不是別人,就是吳楓,那個瘋子。”
陳哲和勞改聽完一愣,怎麼會是他?按說從之前的了解上,北吳的人怕他,南吳的人恨他,不應該是他當族長啊?兩人正欲開口,一旁的梅朵,突然說道:“一個瘋子當族長?”
吳龍一愣,之前隻想著怎麼勸住眾人,沒太注意,這才向陳哲問道:“她是誰?”
“我西藏的朋友。”陳哲答道。
吳龍點點頭,看著梅朵年紀尚輕看起來不過十七八九歲,又說道:“無關緊要的人不要牽扯進這件事,你這是在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