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五陽一腳把敗類踹到在地上,然後指著他說:“看到沒有,這才是惡意攻擊,謝特!”
上前把福克斯的車鑰匙拔下來扔進了路邊草叢,又照著那家夥的肚子踹了一腳,這才上車,倒了一把,一腳油門將車開走了。
旁邊兩個上來看熱鬧的司機讚了兩聲牛逼後,轉頭正要上車走人,那油頭龍蝦眼鏡男卻捂著肚子躺在地上伸手對兩人嘶喊:“師傅,不要走,幫我作證,那個人,他想謀殺啊。”
兩個司機回過頭來罵了一聲,直接上車走人了。
趙五陽本來不想動手,甚至給那家夥陪個禮道個歉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真的報警了,而且看得出來那敗類絕對是個胡攪蠻纏的主兒,這就不能接受了,趙五陽非常不願意麵對警察,中午喝了點酒不說,車上那兩塊假車牌要是被發現,就非常麻煩了,更何況,自己還有別的事情在身上,反正,隻要是能不跟警察打交道,就一定盡量避開。
打了那個敗類一頓,趙五陽心中心中甚是舒暢,扭開收音機開了一陣,就看見一輛警車麵對麵開了過去,他不禁撇嘴,去了有個屁用,自己的車牌是套的,昌河麵包車在城市裏成千上萬,警察也不可能為了這個小事把全城的監控都調出來找自己,要是真知道了這事情的前因後果,沒準還會把那敗類訓斥一頓呢。
開了十幾分鍾後進城,七拐八拐進了一條街道,兩邊都是臨街的店鋪,趙五陽把車停在一個舊書店門口。
書店門楣上一個牌匾,上有龍飛鳳舞“墨香舊書鋪”幾個小篆體大字,拿鑰匙開了門,室內正是個幽靜溫馨的所在。
地上是實木地板,天花板上裝著造型別致的吊燈,無數本書籍被整整齊齊地歸類在竹架,鋼架,木架上,一股書籍獨有的味道貯滿整間屋子,屋子被裝修得很有格調,各種木製隔斷和桌椅板凳將房間布置得如同舊時地主員外家的書房一般,一部造型古典化操控現代化的原木留聲機放置在門口位置,趙五陽抓起遙控器按了兩下,一首維瓦爾第的四季中的“春”便明媚響起。
開了空調,倒了杯水喝下去,他擦了擦了汗準備到前門卸貨,但剛走到門口,擱在收銀台上的手機就響起。
接通電話,一個聲音傳來:“趙五陽,你的手機馬上會收到一個地址和時間,請按照指示來找我,記住,不要遲到。”
“請問你是誰?”趙五陽嘴上彬彬有禮地問道,其實他心裏已經將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遍了。
老子做個小老板,就是不想人管我,這他媽是誰這麼囂張的口氣。
“哦,我是喬揮味,你先放下電話,到門外看一下。”對方說道。
在趙五陽完全理解這句話前,他便聽到門前傳來一聲巨響。
“蓬”一聲,還夾雜著玻璃破碎的聲音,整個房間都震動了,連天花板上都掉了灰塵下來。
趙五陽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震得跳了起來,他摔掉電話衝到門前,接著就看到了讓他終生難忘的一幕。
連帶貨物重達兩噸的麵包車在原地翻了個身,正四腳朝天地倒在店門前,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街上撒滿了書,變成了知識的海洋。
四周停著的車輛都在嗚哇嗚哇地報警,幾個被震倒的路人正試圖從地上爬起來。
趙五陽抬頭,烈日當空,再看四周,遠遠目瞪口呆的幾人都有影子。
這沒有看到鬼啊。
旋即,他回頭進屋拿起電話說道:“喬 揮 味 是吧,我明天一定會去,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