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鍾?!”趙五陽看著光屏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他也終於狠狠地罵了一聲娘,那麼多字一分鍾根本就看不下來,即使能看下來,也根本不能領悟。
更何況一分鍾後攻擊獸就會發起攻擊,他們還需要警戒和準備時間,那其實留給他們的時間根本就沒有一分鍾,撐死半分鍾。
沒有聲音回答他,修羅場自此就開始閉了嘴。
“看個屁,直接打就是。”冷馬一掌將光屏便扇碎。
“哎....”趙五陽大怒:“你幹什麼?”
匆匆之下,他剛剛隻能看到光屏上一些“爪長約十厘米,善於潛行,偷襲”等等字眼。
“你聽見沒有,鳥都不叫了,那老虎就要打過來了,還不快做準備。”冷馬壓低了身子將長矛握在手上說道,他將矛尖朝外,兩隻眼睛在低矮的草叢裏巡視著,一雙牛眼滴溜溜地直轉,試圖發現老虎的蹤跡。
趙五陽暫停了忿怒側耳聽去,果然發覺樹林中剛剛還在吵鬧的鳥雀好像在突然間全部睡著了一般,林子裏靜謐無比,甚至連一絲蟲鳴都沒有。
連光線似乎都變得暗了起來,剛剛還生機盎然的叢林片刻間就變成了一座翠綠的牢籠。
作為遠程攻擊人員的趙五陽頓時緊張起來,他應該是第一個發現攻擊獸的人才對,要不然讓攻擊獸潛伏到跟前拉短了距離,他的威力根本就發揮不出來。
然而他仔細地環顧四周,卻不能發現任何一點能讓人生疑的地方。
沒有一絲風,沒有一點聲音,整個樹林凝固得如同一幅充滿殺機的油畫。
即使以趙五陽現在超人的視聽嗅能力,也仍然不能發現攻擊獸到底在何方。
沒有氣味,沒有聲音,沒有草叢的起伏和樹木的晃動,沒有任何本來自己應該能覺察到的痕跡。
可惡,明明攻擊獸已經來到了身旁,卻不能發現,這種感覺讓趙五陽覺得非常不舒服。
致命的威脅就潛藏在身側而自己卻不能發現,這感覺不能任何人愉快。
“明珠,能感覺到嗎?”冷馬也處於兩眼一抹黑和草木皆兵的狀態,他隻好把希望寄托在把明珠的第七感上。
把明珠此時被兩人護住中間,她將長矛夾在腋下,閉著眼睛集中精力好不容易才將第七感喚醒,然後攤開手掌平伸出去試圖感覺到那老虎的存在。
她以自己為圓心,以手臂為半徑,已經將周圍二十多米的範圍掃瞄了大半。
“還沒有。”在這大半範圍內,她也沒有發現任何大型獸類的身影。
在虛擬實境內,修羅場沒有給他們配備任何計時裝備,所以冷馬無法判斷從修羅場閉嘴到現在究竟過去了多久。
冷馬覺得反正肯定不止一分鍾。
他快把一雙乒乓球大小的牛眼瞪出眼眶也沒看到任何風吹草動,無聊之下他居然脫口說道:“奶奶的,這就是深入虎穴吧?”
把明珠心中慌亂,根本沒有理睬這個神經尺寸驚人的家夥。
冷馬轉過頭去看看一年戒備表情的趙五陽扯到:“小陽,你這就算是羊入虎口吧?”
“閉上你的臭嘴。”趙五陽切齒罵道:“你難道沒有聞到一股腥臭味?”
“我也聞到了。”把明珠睜開了雙眼,她的嘴唇有些發抖:“可是我用第七感掃描了大約有五十米直徑的範圍,根本沒有任何類似老虎的動物在啊。”
經曆過兩場搏殺的把明珠在麵對奪命猛獸時,心情仍然非常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