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細聽去,果然是太極旗的手機鈴聲。
朱雀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太極旗,居然吃獨食!
朱雀立即伸手按住門鈴,把耳朵依舊附在門上,他聽到了裏麵傳來慌亂的聲音。
“太極旗長官,是我,開門吧。”朱雀用韓語喊道。
不多時,太極旗拎著褲子淩亂著發型拉開了門,他尷尬地擠出一個苦瓜臉笑道:“你怎麼來了,朱雀。”
他的身後,那位美女赤著腳坐在床上,她正披著頭發麵無表情地低頭看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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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放手掌方向盤目視前方,他眼神凝固麵色也遲重,灰黑的柏油路麵被中午的驕陽曬得發燙,變得鬆軟變得黏稠。
今天的零時到天亮這段時間,他一直守護在父親束觀的身旁。束放是知道心髒也是有生物鍾的,在黎明到達之前,心髒的時間基因會給出信號,提醒心髒給機體蘇醒做好準備,這種情況非常容易導致心髒病人的病情發作,因此,盡管有護工守夜,束放還是放心不下,他在父親的床頭愣是一動不動地坐了四個多小時,特效藥和飲用水一直放在手旁。
擔心是多餘的,束父休息了一個白天後氣色就很好,看上去非常健康,他一覺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束放去見見公司的職業經理人。
束放知道父親的意思,這是要他做接手公司的準備了,以前老爸也流露過這方麵的意圖,很早的時候就給他買過各類經濟和管理書籍,帶他去見場麵,並試圖把他的興趣和學業往自己的產業方麵靠攏,但這根本就是徒勞。
買來的入門級書籍束放根本連一頁都沒翻過,他隻要一出門就隻會把頭低著一句話也不肯說,如論束觀如何引導都不起作用,束觀甚至懷疑他的兒子是不是得了自閉症,請了醫生看過,但是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眼看束放油鹽不進的一副愣子模樣,束觀一想反正自己年富力強正是當打之年不如先練著,就這樣練著練著就把培養兒子當接班人這事兒給忘了。
直到得上這個倒黴的隨時可能掛掉的心髒病,束觀才想起要重提舊事,該把兒子好好帶帶了,隻是希望自己的運氣不要太壞。
束放看到束觀那憂心忡忡的眼神時便能明白他老爸心中的想法,可是管理一個企業絕非是件一蹴而就的事情,如果沒有切身經曆或者從小的耳濡目染,想在短時間內掌握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並且那該死的急性心髒病可不會跟這父子兩人講道理,束觀家大業大,一手拚搏下的事業不可能交到別人手上,隻能看束放這匹死馬能不能醫活了。
束放對這個城市的大多數路段都很熟悉,卻偏偏不知道該走那條路去自家企業。
滿腦子裏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後,他陡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把車開到哪裏去了,這才趕緊打開導航直奔公司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