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雄偉的鳳凰山仙姑嶺,杏林河蜿蜒穿過,在杏林河的下遊杏花遍開的地方就是杏林古鎮,在杏林鎮的中心有一家百年老店——神草堂。
聽名字就知道這是一家藥鋪,藥鋪的大掌櫃宸鍾亭也就是黃宸氏未出五服的表叔,更是遠近聞名的神醫,一手祖傳的“鬼門十三針”出神入化,隻要還有一口氣在不管多嚴重的病人都能從鬼門關拽回來,被當地人稱為“宸十三”。
這一日清晨,宸鍾亭和往常一樣在先祖鬼穀子的畫像下溫了一爐檀香,坐在診桌旁撚著白胡子翻閱著醫藥古籍。
“老宸……”一個小男孩十歲模樣,呆頭呆腦麵容卻俊美,氣喘籲籲跑進來,一腳沒邁利索拌在門檻上,給宸鍾亭來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其實就是狗啃屎,男孩也顧不上疼痛,爬起來喊:“來……來患者了。”
宸鍾亭這個氣,放下書歎道:“宸星啊,看著你的母親是為師本家,她的仙師又是為師的侄兒,又有東方木推薦才收你為徒,為師和你說多少遍了學醫的要穩重,咋就記不住呢?唉,冤孽啊!”
“是師父。”寒宸星整理一下灰白長衫把扣係好,撲擼一下身上的塵土和皺褶,向前溫婉的邁了幾腳方步來到宸鍾亭麵前,抱腕做了個揖,恭恭敬敬的說道:“師父,外麵有個小女孩,頭疼得直磕牆,磕的滿頭是血,晚了就磕死了。”
“什麼?”宸鍾亭騰地站起來往外跑,嘴裏還叨叨:“不早說,要是出人命看為師的怎麼收拾你。”
“老宸,學醫的要穩重!穩重!”寒宸星坐在劉石真的位置上裝模作樣的邊喊邊搖頭“唉!難怪醫術上不去,不穩重啊。”
“臭小子,說什麼呢,看我一會不收拾你。”宸鍾亭氣的一分神險一險撞在門框上,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寒宸星便消失了。
寒宸星看的一愣,心道,老宸的醫術雖不見漲身法倒是快了不少,跟破和尚有一拚,瞬間的消失,嗯,真牛!看來以後要高看老宸一眼了。
然而下一幕讓寒宸星大跌眼鏡,看著從地上栽栽愣愣爬起的宸鍾亭,心裏知道今天的一頓胖揍是免不了啦。
來在藥店外麵,果然一個小女孩在往門垛子上撞,也不知哪來的那股邪勁,連身邊的中年婦女都拉不住。
宸鍾亭緊跟兩步來到小女孩身旁,手裏已然多了一根銀針,不偏不倚釘在了她的玉枕處,手法之快讓人咋舌。
小女孩“嚶”的一聲倒在中年婦女的懷裏不折騰了。
看著眼前鶴發童顏的白須老者,中年婦女問道:“您是宸神醫吧?”
“神醫談不上,”宸鍾亭很臭屁的撚著白胡子,拿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氣派,“老朽宸鍾亭。”
“真是宸神醫!”中年婦女抱著孩子跪在地上,淚流滿麵的哭道:“救救我閨女吧,她才八歲就得了這病,她爸死得早她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咋活呀!嗚嗚……”
宸鍾亭一把扶起中年婦女說道:“閨女呀,起來屋裏說,老朽一定盡力。”
進到診室,宸鍾亭讓中年婦女把女孩放在診床上,開始診脈……
“氣血凝結於頭部形成囊腫,已經影響視力和脈絡了。”宸鍾亭晃晃腦袋站起身背手看著窗外,“本是小病,舉手之勞,唉!怎奈位置特殊不好入針啊。”
中年婦女一聽又哭了,“宸神醫說的是,走了很多大醫院,連省城都去了,都說沒辦法。”
“給我三天時間想想辦法,你們娘倆先住下,老朽給孩子封了穴道暫時不會發作。”
宸鍾亭瞄了一眼裝模作樣把書拿倒了還能看得津津有味的寒宸星,喊道:“宸星,把客房收拾出來,中午加倆菜,今天為師不看病了,你賣藥吧。”說著走向後屋,“對了,中午不用叫為師吃飯。”
看著宸鍾亭消失的背影,寒宸星做了個鬼臉小聲嘀咕:“哼!就會使用童工,哪天小爺到城管大隊告你去,別看你會功夫,幾個城管就能打得你滿地找牙,還得給人家賠禮道歉,這就是霸道。”
“小兄弟,您是恩人?”
“你是?”寒宸星仔細打量中年婦人,“哦……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紫葡萄’”說著大眼睛瞪得提溜圓,還往婦人胸前肥沃之地招呼,“嗯,沒有戒指,我沒說謊不會遭雷劈,內個大笨熊就是不信。”
“小兄弟說笑了,”婦人用胳膊擋住胸前,兩腮通紅,低頭羞道:“還請恩人自重,民婦柳如煙,這是小女柳邵婷,多謝恩人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