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啼聲剛起,我就撐著酸痛的身體爬了起來。
幾日前跟英嬸和芙兒說了我的計劃,雖然最初她們都和顏書白一樣反對這個計劃,但細想下來,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是目前為止最好的辦法。所以這幾日,我幾乎是整日的跟著芙兒學習音律和舞蹈,也在沒人的時候跟英嬸學些防身的功夫以備不時之需,這也導致了我每天都渾身酸痛,這本來就苗條的身體變得更加纖弱,好在南宮凝的身體底子還算是好的,天賦也不錯,幾天下來,我也練得有模有樣的了。
天還沒有亮,隻是東方微微有些光了。我稍作梳洗便來到院子裏一個人哼著曲子練習昨天學習的舞蹈。一曲歌舞結束,我剛準備稍作休息,便聽到小竹林中有悉悉索索的聲響,我立刻警覺的喝道:“誰?!”然後警惕的望著竹林,卻見從中踱出一個一身銀灰色錦袍的男子,正是廣域王康凜。
“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發現康凜,我不由的有些緊張,畢竟上次在花園遇到的時候,他對我有些誤會,再加上家宴上我“調戲”康圻的那首歌,不知道對我的形象有沒有影響,所以再單獨見麵,心裏總覺得沒底。不知為何,我莫名的有些在意他對我的看法。
“起來吧,我隻是恰巧路過,看你正在練舞,就沒有打擾。”
“王爺怎麼起的這麼早?這才寅時呢。”
“睡不著,出來走走。你怎麼這麼早就在練舞了?”
“回王爺,湘兒是想著,蒙恒昌王抬愛賜名,現在雖名聲在外,但技藝尚有不足,以後到了外麵不是丟我們廣域王府的臉、丟王爺的臉麼?”
“你倒是用功。上次家宴之上,你唱的很好聽。”他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卻並沒有看我“這次在練什麼歌舞?演來給本王看看。”
“多謝王爺誇獎,那湘兒就獻醜了。”我福了福身行禮,便後退了幾步,心中有種莫名的興奮,是因為他的誇讚麼?正好這幾日新排了踏歌,也正好穿了練踏歌的錦紡翹袖舞服,索性就表演踏歌,很高興他能第一個看到。
君若天上雲,儂似雲中鳥,
相隨相依,映日浴風。
君若湖中水,儂似水心花,
相親相憐,魚躍弄影。
人間緣何聚散,人間何有悲歡,
但願與君長相守,莫作曇花一現。
一曲舞罷,廣域王並未出聲,隻是定定的看著我,但又似乎並不是在看我,更像是透過我在看別的什麼人。
“王爺......”我輕聲地喚著他,心裏卻有點不爽,敢情是看著我想別的姑娘呢?
“嗯,不錯,隻知道你的歌聲不俗,卻不知道你的舞姿也這麼優美。”他回過神來,稱讚起我來。
“王爺謬讚了,奴婢也不過是這幾日方才練習舞蹈,還生疏的很呢。”
“嗯,天賦不錯,你繼續練吧,本王先走了。”說完,他轉身要走。
“王爺,請留步......”
“還有什麼事?”他轉過身,疑惑地看著我。
“奴婢有一事不明,想請教王爺。”
“何事?但說無妨。”
“請恕奴婢無禮,奴婢總感覺到王爺見奴婢歌舞時,似是想起了別的什麼人,總會走神。敢問王爺,可是您的心上人?”
“你倒大膽,竟然問起本王的私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