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什麼人在這個時候追出來?這時候家宴應該還沒結束吧?”我驚慌的對顏書白說。
“不知道,但從聲音來判斷,也就一兩個人,應該沒什麼大礙?沒辦法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著,顏書白狠狠地抽動鞭子,加快了速度。
我緊張的緊緊握住馬鞍,手上的傷口因為用力又滲出血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讓我冷汗直流,再加上緊張,我整個人都有些輕飄飄的,我想,要不是顏書白坐在我身後牢牢的把我護在懷中,我早就摔下馬去了。
雖然我們已經加快了速度,但還是能感覺到後麵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顏書白握緊韁繩道:“不行,來人的速度太快了,想來騎的是好馬。該死,要是我的追風在就好了!”我能感覺出顏書白的身子有些僵硬,語氣有些焦急。
“白,我們離會合地點還有多遠?”開口才發現我的聲音有些沙啞。
“快到了。凝兒,你的聲音怎麼這樣?你不舒服嗎?”顏書白問道。
“沒事,可能是馬上風大。別管這些了,即是如此,我們就再加快些速度,反正對方人少,要是我們與“大部隊”彙合,想來也就不會吃虧了。”
“嗯,我盡力吧,畢竟這是臨時買來的馬,肯定不如他們的馬快。你坐穩了,要是不舒服就告訴我,別忍著。”
“我知道,先脫困再說吧,我沒事的。”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實際上我已經有些頭暈了,手上的傷疼得有些麻木了,但要是告訴顏書白,他肯定會小題大做,還是不說的好,反正他現在看不到我的臉色如何。
“南宮凝!你給我停下!”突然,後麵傳來了一聲怒吼,分明是康凜的聲音。我驚愕的轉頭,越過顏書白向後看去,果然,向我們追來的是康凜和康圻。
“白,停下吧。”
“你瘋了嗎?他叫你南宮凝!證明他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現在停下無異於送死!你知道嗎?!”顏書白氣惱的大吼道。
“我知道,但我欠他一個解釋,不是嗎?而且,就算不停下,照這個速度,很快就會被追上的吧。”
“不行,此前種種都是因為我對你妥協太多,若是一個月前堅決的帶你走,這些事情就都不會發生!所以,這次我一定不會妥協的!”
“畢竟是我騙了他,就讓我去跟他告個別。”我閉上眼,也好緩解一陣陣的眩暈感。
“不行,他是不會放你走的,你會有危險的!”
“你若是不停下,我就跳下馬去,你自先去與他們會合好了。”
“你!”顏書白氣極,但還是拉了韁繩,慢慢地停了下來,調轉馬頭。康凜和康圻的馬轉眼已至我們麵前,我與康凜四目相對,我能感覺到他的憤怒。我掙脫開顏書白跳下馬,卻不敢往前一步,也不知要如何開口,隻能懦懦的站在那裏。康凜翻身下馬走到我麵前,道:“剛剛我聽了一個笑話,五弟說你不是什麼湘兒,他說你是錦國公主南宮凝。這是怎麼回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我不知該如何解釋,隻想說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為什麼不否認?!”
“我已沒什麼可否認的了,既然你剛剛喚我南宮凝,就證明你心中已有定論了,我無可辯駁。”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是騙我的?我們此前的種種全都是假的,對不對?”他咄咄逼人,我卻不知該如何開口,隻是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此時此刻,即使我告訴他我是真的愛上了他,他也是不會信的吧。
“為什麼不說話?你不是能言善辯嗎?不說話,就代表你默認了!”
“我……確實無話可說。”
“本王此生最恨欺騙、背叛我的人,尤其是你,你不光騙了我,還……還‘奪去’了我愛的人!是你,南宮凝,你親手‘殺了’我的湘兒!實在可惡!”
“康凜……我何嚐想‘殺了’湘兒,若非不得已,我隻願自己永遠都是湘兒。”
“住口!你還真是巧言善辯啊!本王久在沙場,你知道我都是如何處置那些欺騙、背叛我的人嗎?我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說著,他長劍出鞘,用劍指著我。
顏書白見狀忙下馬擋在我的身前,道:“戎康凜,我是不會讓你傷害凝兒的。”
“顏館主,你在我三哥身邊這麼久,我們竟不知道你是錦國的鐵騎營少尉,你為了這個女人冒險在廣域府做樂師,看來是用情至深啊!”戎康圻語氣帶著諷刺,果然他已經把我們的底細摸清楚了。他冷笑一聲,道:“隻是不知道顏館主,哦不,是顏少尉,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對終日拋頭露麵,流連在各種男人之間歌舞獻媚,你心裏是何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