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走出宅門,將那碟菜往儲物袋裏一收,正欲在外溜達溜達耗耗時間的時候正巧遇見有人急匆匆的小跑來,剛認出那是許運財,就聽見他隔老遠就對自己喊道:
“村長!你可算是回來了!快,快讓你屋裏的人躲起來,有魔狼進村裏來了!”
小聲嘀咕了一下:“魔狼?怕不是癢癢吧!?”
心覺有八成可能是,忙問:“那狼現在在哪?”
他腳步一轉忙著趕去通知下一家跑起,但還是不忘扭頭回答:
“我走的時候它就在村莊中心的那片小空地那和老武僵持著!”
……
村莊中心,那片空地。
不複往日那老者曬陽、孩童嬉鬧的靜怡模樣,失去了喧囂變得死寂。
以許誌武為首,有兩三發帶白鬢者同他挺著筢、鋤與村莊入侵者對峙著。
雖然說是對峙,但其實看起來更像是…圍觀?
畢竟被他們包圍的那隻魔狼一直站在那兒,用著帶著很是委屈的眼神看著他們。
隻是可惜他們沒看來這個眼神代表了什麼,觀望已久的許誌武壓根不明白這獨自一隻的魔狼為什麼不像以往那些一樣,想不明白,他不再去費神思索,幾步上前將手上的鋤頭高揚,欲強上。
“等一下!”
這哪了得,被圍的這癢癢雖然現在看起來很溫順沒有攻擊欲望,但誰知道它要是受了刺激會做出什麼事來。
但或許是許誌武太久沒有聽過自己的聲音了,壓根沒反應過來或者說是被專注於戰鬥的他給忽略了,他的攻勢並沒有被叫停。
『噗~』
很是沉悶的一聲響起,這是許誌武揮鋤攻擊落空後砸在地上的聲音,手微麻,在鋤頭被反震的彈起兩三寸時他頭微抬能看見魔狼後跳的已經撤開幾步之外了。
他不管,提著鋤頭就乘勝追擊的幾步踏去,所見它正對自己的半蹲俯身似在投降討好亦或是正在蓄力,他依舊不管,繼續照著自己的想法來。
他為了省下些許氣力,這一擊就除了跑動與將鋤頭牽引地借助衝勁甩出去以外沒有多花一點力氣。
但可惜差了那麼一點,幾乎擦著地掃去的鋤頭是在魔狼起跳了的那一瞬間過去的,所以除了在它身下掃起一片沙塵以外帶不來一點傷害。
它躍起一道很是優美的弧線,躍過許誌武的頭頂反向逃跑的與正小跑著趕來的許君彙合。
近了才看出癢癢它渾身烏青養眼的毛發現在全部濕嗒嗒一撮一撮的粘黏在一起,看起來既醜又可憐,而這時許誌武折身看到癢癢在接近許君這一幕,他的神情變得很是驚訝而又焦急地提著鋤頭都來不及多喘幾口氣的就急匆匆地跑來。
搶在他再次揮鋤前擋在他它之間出言阻攔:
“等等!等等!!你們誤會了!”
這樣的確有效,製止了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誤會?”
許誌武眼神不卸戒備,手上還把鋤把攥的更緊,望著、問著。
許君指著已經很像狗般乖乖蹲在一邊的癢癢:“它是我朋友的寵物不會傷人的。”
“還有人能把靈獸當寵物?”
他明顯是不信服的。
“這解釋起來我也不是很懂,但她的確是可以的。”牽強的解釋了一番後對著很是狼狽的癢癢道:“你先回去吧”
“嗚~”
也聽不懂它在說什麼,反正它低鳴一聲後就起身慢悠悠的往回走遠了。
如此聽從的配合,確實是讓許誌武增添幾分信服想信了這件事,隨後便將鋤頭一收隨意拿在手上,感謝的讓那些與他一同麵敵的男人們散了後,才看向許君遲疑小片刻後開口:
“小…許君啊,你跟我來一下,我有點事要告訴你。”
“叔,叫我小許就可以了。”
“哈,哈哈…”他領著許君走向他家,尷尬的撓著頭:“我還是不太習慣這樣叫……還是叫你村長吧,雖然半個月以來都不在,但你終歸還是大家公認的這一村之長啊!”
眼光閃動,四望這又神速恢複熱鬧的小空地,所看見的無論婦孺亦或老叟,皆是笑眼望來更有甚者會來上前打個招呼問個好。
“大家……真的都這麼認為的?”
“當然了!”
……
片刻後,許誌武家的一間屋裏。
一桌一椅,一張床,樸素至極。
桌上散亂的鋪擺著張張紙頁,紙張上麵個個滿鋪著數多的毛筆小字。
“因為這麼久不在,但村裏又有很多雜事要你做決定,所以我和你運財叔以你的名義打理了一下村裏的各種事,這些是許運財他寫的,我也不識字看不懂上麵到底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