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獵物(1 / 2)

繁茂的森林之中枯枝敗葉隨處可見,輕輕鬆鬆就收集到生火所需的材料。

從木材中挑出兩根能用來轉木取火的木頭熟練的升起火來。

“哦,厲害呀!我還以為你又要找我幫你生火呢!”

一邊架設木架來烤製魚兒一邊回複張盛“我父親教我的也就隻有這一手能拿得出手了。”

“那他還教了你什麼?”

向著篝火中扔進幾根樹枝維持火焰“還有很多,他教了我識字、箭術、馬術、打獵什麼的。”

“真是一個盡責的父親……”

“是嗎?他是一個退伍士兵,在我五歲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在我的生活中,也是那一天我才知道我也是有爸爸的人。”輕蔑的一笑不知是在嘲笑自己還是他口中父親。“我們相處了十年,雖然我很感謝他教了我這些東西但他在我十五歲那年,靈獸入侵我們的村子,在明明能逃走的時候他滿口什麼大義毅然決然的再次選擇拋下我們反身去對抗獸群。”

“抱歉……”

“沒事,知道嗎?”許君語氣平淡像是在講述他人的故事一樣:“因為他這個決定我的母親從那以後食欲不振日益消瘦整日臥床不起,前些年官府賦稅加重,全村人都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沒辦法在像以前一樣分出多一份食物給我們。”

翻轉魚身烤製另一麵又添進幾根樹枝繼續道:“我不會種田,隻能每天都往山上跑用父親教的東西來打獵用一部分換別人的米過活,但並不是每次都能有收獲有時空手而歸那就隻能餓著肚子過日子了。”抬頭望著已然昏暗的天空:“那真是一個令人絕望的一段歲月,每天都忙的我分不出東南西北了,但至少我們還活著還在堅持,而我的母親她卻選擇了放棄,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留下一封告別信便沒有了音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沉寂片刻後突然躺在地上癲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哈真是可笑,我居然會想用導致一起發生的人教的東西來嚐試拯救他導致的悲劇哈哈哈,我真是太傻了!還有你知道嗎?村裏那些被我父親救的人為了償還還推選我為村長,最可笑的是全村上下老老小小竟然都沒有人反對這個決策!?”

麵對一直唯唯諾諾的他突然癲狂張盛有些不知所措,難道他被狼嚇壞了腦子?

“你沒事吧?”

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停止了發狂:“我們一家到底上輩子做了什麼孽?讓我沒了父母也就算了,現在還不想放過我。”

寂靜的河流承載著生的希望不曾停歇的奔湧向前,所經的一處沙地上昏黃的火光中開辟出不同於黑暗的光明,仿佛永恒佇立的人影,伸向他者的右手,一聲低語:

“前路漫漫,放棄這些無謂的抱怨,我們該啟程了!”

握著明明虛無卻能實質性感受到溫暖的手從沙地上爬起:“也對,抱怨的確毫無意義。”

兩人真正意義的對視。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虛無縹緲的身影沒有半點真實的感覺:“你出現之後我所經曆的猶如夢境,或許這就是一個夢?你隻是我腦海中虛構出來承載希望的寄托?”

“或許吧,”那虛影看著右手上的兩枚戒指:“你對真實存在的定義是什麼?你能感受到饑餓便覺得我是虛假,也許這其實是我的一場夢呢?”

灰黑色難聞的氣息打斷兩人交談,“嗯?”側身看去那被架烤的魚兒被遺忘的已燒焦散發出糊味了。

“呀呀呀~遭了遭了。”不再理會他快步上前將晚餐拿下。

看著近半燒焦的烤魚無比心痛的吃下,思來想去也不知是該怪罪他還是自己。

……

白日裏睡大覺的弊端顯現,吃完東西後躺在簡陋庇護所中怎麼也睡不著隻能翻來覆去消磨時間。

困頓終究還是打敗了精神讓許君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溫暖的火光不曾消散的照耀在他的臉龐保護他不受無情黑夜冰冷的侵襲,如此美妙舒適的場景卻被急促的呼喊聲打破。

“喂!醒醒,醒醒!”

睡眼朦朧的睜開雙眼“怎麼了?”

“有東西來了,”凝視散發氣息的北邊山林中:“殺氣滿滿,來者不善。”

寂靜無聲,但能很明顯看到兩抹幽光悄無聲息的緩緩靠近,看不出是什麼不過它這番動作明顯是把許君當成獵物。

看著有些不安的許君“別怕還有我呢,你好好想想怎麼能最快到人類的聚集地。”攙扶著他站起“你沒有武器,我沒有進攻手段,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有跑了。”不等回答便走向進犯的來者“我會盡力拖住他,不要回頭的跑吧。”

多麼熟悉的一句話啊,無能的自己這一生過的真是屈辱。

勾起的回憶讓其想起現在已走出墜入的連綿不絕的峽穀,想要直接回到村莊有些困難,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穿過北邊出現野獸的山林就有一個小城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