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黃漸漸被血紅抹除。
保護鬥者的氣鎧已經被妖花的紅光噬盡消失,暴露出輕鬆可破的身軀。
但已沒有氣力來在打出剛才那樣的一擊了,隻能看著麵無表情冷若冰霜的他,如宰殺過萬的屠夫般不急不緩。
該怎麼辦?能怎麼辦?
僅剩的一副殘軀還能做什麼?
……
嗬,又要死一次了。
希望他下手夠利索,不要疼太久。
放下生念,開始勸導自己接受死亡。
“怎麼?你心中仍存希望,就要這麼放棄了嗎?”
注視著他時,一個聲音在腦海中冒出,是誰?是正在走來的那個鬥者嗎?但他嘴巴並未張合啊!疑惑,隻能用最簡單最原始的方法去求知,在腦子問道:
“誰?誰在說話?”
“嗬,你還有空來想這個?堂堂一屆狼王輸在你手裏真是可歎那!”
這聲音是狼王?它怎麼會……
不不不,沒時間想這個了。
“你…說仍存希望是什麼意思?”
“絕望即是失敗……”
“可我已經輸了。”
“哦,是嗎?可你還沒有死啊~你還有機會,還有贏的希望呢!不到最後一刻不放棄,他沒告訴你嗎?”
“不到最後一刻不放棄,有道理,可…我該怎麼辦?”
“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什麼?”
答案,在哪?
沒有人來回答,那聲音如腦海發愣時的胡想,這刻腦海中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寂靜無比。
……
刀鋒擦地吵鬧的聲音終於停下了,他已來臨。
如審判者般,高高在上的審視地上的可憐蟲。沒有一絲憐憫,雙手高舉著大劍對著脖子斬首而下。
死亡,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看著死亡來臨的那種感覺。
無力,絕望,懊悔,委屈,恐懼。
各種負麵情緒交織於一起,因過度失血而放緩幾分的心髒又再度亢奮的跳動。高度注視著高舉的大劍,在他落下這時感覺整個時空都變得緩慢,劍鋒一毫毫的下落,讓心中的恐懼越發濃盛。
物極,必反。
恐懼到了極點,反倒開始冷靜下來,畢竟是死過幾次的人了。
思灼,
不動,必死。
依靠係能恢複的體力一個翻滾還是能勉強做到的,可惜已經沒有雙腳了不能上下移位。但就算不考慮劍下落的速度,往外滾,根本逃不出劍身的長度一樣會被斬首。那,往他腳下滾?那裏是劍鋒打不到的地方很是安全,但這樣雖然躲過了攻擊,可沒有拉開距離,如果被他接下來踩在腳下,就必死無疑了。
躲是不可能了,那是要反攻嗎?
體內,一絲紅線還飄搖在碧綠之中,這是唯一製勝的希望。
慶幸,丟過一次劍的教訓讓這次落地依舊將劍握在手中。
倒是可以再將『汲血』附於劍身上攻擊他,他的氣鎧已經消失不可能這麼快恢複正常,隻是以自己躺著的這個身位隻能攻擊到他的大腿,就算汲血能吸食他的生機,得來的也隻是一個同歸於盡的結果罷了。(ps:以後就叫妖花種子的技能為汲血了。)
但也總比自己一個人死要好啊!
確下結果,直接開幹,用精神去驅使著汲血附於劍上。
隻是沒想到這第一步便遇到了問題。
自己在它吸收到足夠係能前號令不動這抹紅光!
自己空虛的係珠那有那麼多能量供它吸收的?治愈自己都不太足呢!
身體裏還充裕著清晨凝聚的滿滿靈氣,在這裏麵也一樣可以感受的到。
這刻大劍已揮下三分之一。
趕忙調動係珠瘋狂的轉動轉化靈氣,並不顧承不承受得住地將靈氣全部強塞入係珠。
但剛轉化好一絲,便被紅線吸收,這樣的進度即使是將去止血的那些係能調回依舊無法滿足它的需求。
糟糕透頂,不!
噩耗再起,強灌入的靈氣撐的係珠迸出幾道裂痕。
這是什麼意思?
從未見過的變故,人都懵了。
還未想明白是為何,裂縫越來越密集整個係珠有欲裂的兆頭,且它的轉動速度也越來越快變得不可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