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倉渠。
被締母的白虎驅逐出龍城的二人在夜幕前夕到臨。
究其原因,其一是不知那白虎是否還在追蹤自己要是就這麼回到村裏很可能會給他們帶來無原的災厄,其二便是在龍城時沒來得及去協會裏發布請人幫忙的任務,雖然先前並沒有注意倉渠有沒有協會的存在,但比這還要小與貧窮的風門鎮都有協會,這裏應該也會有吧。
城外降落,舒展著身骨,畢竟這一天都賴在阿信身上沒有動彈過,聽著好像很舒服的樣子,但其實體會過的人才知道什麼都不幹才是最累的,不是軀體上的累而是心靈上的疲憊。
本來也不至如此,畢竟天空之中蘊含的靈氣也還不錯至少達到了可以讓許君去冥想吸收的程度,但未曾想背後那貨竟然睡著了。
喂,這才剛吃完飯還沒一會啊!你是豬嗎?而且我們在天上啊!天上啊!這都能睡著你心是有多大啊?
要不是聽到輕鼾聲叫喊著聽到耍性的哼哼聲,誰知道你睡著了,搞的中途還迫降的換了下座位,還險些被追上來白虎能的一鳥兩人喪命於那,好在令人欣慰的是除此之外就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隻是剩下的一路上,自己既要看清方向又要小心躺在懷中的這貨不會掉下去,這樣冥想又不能冥想,話又沒對象說,也就和阿信這個get不到人類點的鳥發發腦電波,可以說是非常無聊了。
閑裏偷樂,猜測著締月能睡多久。
因為她乃至落地都還未醒來,甚至更誇張的是她被自己公主抱抱了一路,到客棧,到把她放上床,她都還未醒來,要不是一直聽到她還有的呼吸聲,都懷疑她是不是睡死了。
抱著這個念頭吐槽的離開了她的房間,所不知在他離去關門那刻床上的締月便睜開了眼,臉頰不知為何的帶著幾抹失望而又轉變為通透的紅霞。
你永遠叫不起一個裝睡的人。
……
次日,清晨。
窗外嘈雜繁繁,讓人無法安睡。
無奈,打著哈欠的起來,簡單梳洗一番,巧同締月一起踏出房門。
“早啊!”
“早安。”
打完招呼,便摸著肚子走下樓去,與她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等著小二送餐來時,望見:
一沒了府邸牌的大門口堆積著些許亂木廢材,府內劈嗙聲絡繹不絕。
“這是在幹嘛?搬家嗎?”
“是就好了,”旁桌響起一老者之聲:“那是朱府,被人報複拆家了。”
回頭望去,朦朧睡眼回過一抹神采,更為巧和的是他的對桌也是自己遇見過的人,不得不說世界有時很小,這次無心之下巧遇先前幫忙載糧食送去村裏的那兩個車夫,打著招呼詢問著:
“哎!老先生好久不見啊!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朱員外的府邸?發生了什麼?”
他不滿皺褶的雙眼有些疑惑的緊眯似在回憶,片刻後才像想起來了的滿臉堆笑的回道:
“許老板!沒想到我來喝個早茶都能碰到貴人,幸會幸會啊!.”
“哦,你是誰在拆家是吧?那是一群來自什麼什麼…哦對是,冒險者協會的人說什麼接了抓朱員外的任務。”
“冒險者協會?官府不管的嗎?”
“…我聽別人說,官府拿這種人沒辦法,要想讓他們停手除非是找到發布任務的人,勒令他們撤銷任務。但現在雖然明眼人都知道這肯定是朱員外招惹的許家幹的,可是奈何沒有確鑿證據官府也沒有辦法,隻能不了了之。”
“……那朱員外怎麼樣了?”
“生死未卜,但我猜啊,他們這樣拆朱府肯定是沒捉到朱員外在這裏拆家泄憤。”
在他述說時對桌的人對他提醒道:
“快到點了,該走了。”
“哦好,”他應諾的連忙站起,歉意的對許君說:“許老板慢用啊!我要送貨去了。”
依稀可聞他在離去時再同身旁同行者說著:“你說這世道算什麼?好人都沒有好報真是讓人心寒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