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目望去,見是通知情況回來的許運財站在敞開的門口敲著門。
“不打擾吧?.”
他問著,又笑著走進來。
“你們的話我也聽到了一些,這樣的話…”
他不帶停留地穿過幾個金幣袋,直走向那滿是請願的書桌。
吱吖一聲地打開了桌麵之下唯一的木抽屜,從裏麵摸出一疊比請願還厚的書紙。
“村長!”他看著許君,並將手上那一疊紙給遞了過來:“你看看我規劃的這個方案怎麼樣。”
接來,查看。
光是首頁標題“將起凡農村轉變為牧場”就已經引人遐想,稍稍往後翻看,在區域規劃之後是一個個許運財對於所以他能想到的事件的預防方法,且寫的看起來百密而無一疏,粗略的翻閱過好幾十頁的事件預防之後剛看到“預計十年內收支表”的時候,耳畔有人在呼喚。
遵聲瞥去,見是去而複歸的張盛在身旁。
“你還在這悠哉呢?”
他問。
“你們有事找我。”
心言。
他望見滿地的錢袋,笑著問道:“這樣子看起來怎麼像你決定要留下來了?”
“我……”
這本調笑的一問以為他會否決的反駁,卻不想這讓他陷入了沉默。
“想留下就留下吧!”不知道他為什麼沉默,也不想知道。自己插足的已經夠多了,都要從想幫助他變成像要控製他了,這個決定還是讓他自己決定吧,現在能做的就隻有向它解釋好狀況分析好利弊,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
“但我要說那隊人馬與我估計的不一樣,他們沒有拖延是冒著大雨在趕過來,所以大概一炷香之後他們就會抵達這裏,如果要留下那就要立刻做好迎敵準備,且消耗掉那一顆黃金靈核。.”
“雖然我有把握在有黃金靈核的狀況下解決掉那兩個鬥者,但就算不去計較這勢力後麵會不會再派人找麻煩,單去設想以後這黃金靈核派上肯定比現在要有用處的多,權衡之下我認為最穩當最妥善的方案就是離開這裏轉移他們的仇恨不至於連累這個村莊。”
語氣微停:“利弊在此,但選擇權在你手上。.”
似在閱讀的他,眼光泛泛注意力根本不在書紙之上。
“其實分析出這些利弊有些多餘,即使再大的弊端也不代表無法逾越,再大的困難也會被解決,這個選擇隻要看的是你的本心,你想留便留,想走便走。”
太久沒有言語的沉默、太久沒有翻頁的停頓,這屋裏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離開…更好嗎?”
許君終於在良久的沉默之後終於開了口。
聽出這一句中所摻帶的那種難以言語的情緒。
“…對,相較之下離開的確更好一些……人生就是這樣有的時候你越想珍惜保護的東西,遠離它或許才是最好的保護。”
“……什麼時候能回來?”
“在不解決這個來找麻煩的勢力前應該是不能回來了。”
他仍不放棄地問道:“這勢力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衝著我來?”
“…你…真的想知道嗎?這是一個不好的故事…”
有些事或許應該永遠埋藏下去。
“嗯。”他神情緩和摻帶著些許好奇。
“你的母親是叫吳雲丹嗎?”
“…對,你怎麼知道的?”
他雙眉一皺心頭萌生不祥的感覺。
“我在來找你的時候在龍躍客棧那聽到了一些關於你母親的消息。”
此刻他全然不顧房間裏的那兩個人,直接在他們眼中詭異的側目神情凝重驚訝地望著一旁什麼都沒有的地方。
“她怎麼了?”
“他們說你母親是吳國國主的女兒,因為與你父親私奔有辱皇族所以被抓回去處死了。.”
他神情呆滯仿佛呼吸都已停止,但除了一句:“節哀順變。”外沒有一點辦法去安慰他,繼續說道:
“而這個來找麻煩的勢力的幕後主使我猜測應該是你的黃叔或者黃舅那個叫吳風的家夥,因為我聽許龍躍說你名義上是吳國國主的外孫是與吳風有資格爭奪王位的人,所以他為了王位杜絕後患差人來找你麻煩的可能性非常大。”
“吳風,吳風…”
他攥緊著拳頭似在記住仇人的叨念了幾句吳風的名字。
“你也不必這麼傷感,”實在看不慣他那副常是笑意的臉上掛滿悲哀,笑著道:“忘了我說的了嗎?我可以讓人複活的!”
但這並沒有讓他開心起來,他依舊在那像具走肉一樣發愣著,這良久以來的一串表現一直讓在旁的兩人看的一愣一愣的,而現在更是讓他們疑惑,隻見許運財小心地挪著腳步走到許君麵前,在他都沒發覺到的這一點的情況下在他眼前擺手,這才將他驚醒回過神來。
“小許,你沒事吧?”
運財叔關切地問道。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