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錦玉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夢見秦景瀾與她成親的那時候。自己穿著大紅色的喜服,頭戴鳳冠很是重覺得頭頂著金塊似的。
自己在與秦景瀾拜堂時翡翠卻突的闖了進來,手指著她淚水花花的,在喜堂直跺腳,依她那體重連大地都是震了幾番,她仰著包子臉憤恨道:“姑爺,其實我傾慕你許久了!你從了我罷!”
錢錦玉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翡翠隨即從衣袖中掏出一枚暗器向她胸口砸來,錢錦玉定睛一瞧,一個蔥油大餅!
睡夢中錢錦玉覺得胸口悶的緊,像胸口被人壓著甚麼東西似的,於是她喘不過來氣,這才悠悠睜開眼。
入眼的便是翡翠把自己的滾圓的粗壯手臂橫放在她胸口處,自己沒形象的在吃蔥油餅。
錢錦玉憤恨不已,翡翠這肥丫頭自 己偷偷吃餅不算,還把手放在她胸口處,是要壓死她不成?她伸手摸著自己猶自發疼的額頭約是紅腫了罷。
翡翠正埋頭啃著蔥油餅猛的見她醒了,激動的一張口想喚她。結果她嘴一張餅渣噴的錢錦玉一臉。
她心虛的咳了咳道:“都是小姐嚇我的,好好的餅都浪費了。”看罷看罷,多刁蠻的丫鬟,倒是她錢錦玉的錯是了。
錢錦玉半坐起身,扶額與她道:“那啥,秦景瀾送我回來的?”
翡翠掏出手帕給她擦擦臉蛋上的餅渣,搖頭鄙夷道:“小姐,你減減肥罷,我看姑爺把你橫抱回來,他的額頭上都有許多汗珠。”
她說的錢錦玉多肥似的,她也不望望自己那愈來愈向球狀發展的身材。
錢錦玉現下卻比較在乎秦景瀾把自己醜相看了去,她有些哀傷:“翡翠,你覺得秦景瀾可會認為我愚笨?”一個人走路都會撞到柱子,太丟人了罷。
翡翠難得的點頭不止還用讚賞的 眼光望著她:“小姐,總算是有些自知之明了。”
錢錦玉覺得還是不與她計較了,與翡翠逞口舌之快是無意義的。不過她還是憂鬱的側著臉漫不經心的說了句:“唔,頭疼的緊,看來這幾日還是不出去好。”
翡翠瞬間焉了下來,燒雞啊,小姐果真是無賴之極!
…………
最近這幾日錢錦玉倒是安生了,整日待在自己房裏。錢胖子帶著他的小妾團來望過她幾次,讓她好好修養,還道狀元郎真是極有心的,天天來府上布莊生意都更好了,也多了許多人買布匹。
錢胖子無恥的說這就是名人效應,秦狀元現在就是布莊的活招牌。錢錦玉敷衍的點頭偶爾應他們幾句,最後不甚其煩索性道一句累了。
錢胖子腆著老臉語重心長與她道:“錦兒,你需得珍惜眼前人。”
還有翡翠這丫頭也不來房裏與她解悶,錢錦玉曾逮到問她為何,她毫不遮掩道:“小姐你最近都死氣沉沉的,忒沒意思。”
死氣沉沉?明明是她想出去錢胖子不許,頭上紅包未消她也不好意思就此出去。她氣憤的表示不想再理此女,翡翠卻絲毫不在乎與隔壁三姨娘的丫鬟手拉手去逛街去了。
多任性的丫鬟啊!
她百無聊賴的倚在窗下的蘭花木小榻上,撐著身子無聊的朝窗外看去,湛藍的天空偶爾飛過幾隻不知名的鳥兒。
她悠悠的歎口氣發起呆來,悅來的燒雞,外焦內酥脆咬一口那種香味,那種肉質細膩感覺。她咽了一下口水覺得現在要是有隻烤雞吃就好了。
眼睛長時間看窗外有些酸,錢錦玉下意識的就揉揉眼,突的有人驚訝道:“你哭了麼?”
錢錦玉認得是秦景瀾獨特的沙啞嗓音,他著一件白色繡有玄紋的袍子立在窗外目光如炬望著她:“憑窗等人,望穿秋水。”
錢錦玉卻懶懶的勾了勾嘴角與他道:“並無,我隻是無聊罷了,而且我那是沙子迷了眼。”
秦狀元又閑著沒事來找她了,沒想過狀元這個官真是清閑自在。
難怪趙國人民走不上小康之路,比不過鄰居宋國。都是這些官員太閑了天天都沒事幹,浪費國家糧食和白領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