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瀾很是貼心的幫她脫了外袍,然後一把將她摟入懷中緊緊抱住,兩人雙雙倒入大紅錦被中。
錢錦玉覺得被人緊緊抱住很難受,不過秦大人卻覺得很自在,不一會就睡著了。
耳邊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呼出的暖氣噴到她耳根處,錢錦玉覺得癢癢的心中也有別樣的情愫在慢慢的發酵。
“景瀾,我不太習慣與人共睡一床,要不,我打地鋪罷?”錢錦玉表示強烈的變扭。
“你早晚得習慣,且你我新婚之夜,你若是打地鋪,府裏人會怎的想?嗯?”秦景瀾循循善誘道。
“呃……也是。”
過了一會兒,她還是睡不著她在秦景瀾懷中動彈不得隻好硬頭皮道:“景瀾,你鬆手罷,你這樣我不舒坦。”
沒想到秦大人卻陰側側的回了一句:“你要是再不睡,我就吻你了。”
“……”錢錦玉想想還是睡罷,秦大人忒不講理了。
清晨的第一束陽光從半開的窗戶照射進來,不偏不倚的印在錦被上,留下曖昧的金黃色。
錢錦玉習慣性的翻個身繼續換個姿勢睡,入手處的溫熱物體讓她驀地睜開眼。一張俊朗的側臉印入眼簾,哦,差點忘了自己昨日已經從黃花大閨女變作狀元妻了。若是依老一輩看來,她錢錦玉也多了個新稱號秦夫人。
她這樣想就覺得頗有成就感,一天以前她還是錢胖子的掌上明珠錢府大小姐單身女一枚,而從今天起呢她就是秦景瀾的妻子以及某種程度上是狀元府的女主人。
這一夜的轉變,意義太大了。
秦景瀾睡眼惺忪半眯著眼瞧了她一眼,錢錦玉湊過去眨巴著雙眼自以為含情脈脈的眼神瞅著他,秦大人一定感受到了她的柔情蜜意罷。
然而,秦景瀾微微皺眉聲音還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沙啞:“玉兒,你眼睛不舒服麼?”
錢錦玉氣結,背過身去不理他。秦大人真是不懂情趣,她那分明是含情脈脈的眼神好罷,真是木頭人一枚。
偏偏秦大人還不依不饒道:“還有,你莫用含著眼屎的眼望著我。”
上天啊,來道雷劈開秦大人的腦子罷,她要看看他的七竅開通了沒,怎的如此不識趣。
錢錦玉覺著新婚第二天早上,她與秦景瀾之間的互動一點也無溫馨之意。
她準備起身下床,身後一雙強有力的手把她的身子又摔回床上。秦景瀾支起身子撐在她上方雙眼望著她低低的笑著道:“怎的一大早就鬧不痛快?”
錢錦玉別過臉:“我要起床。”
秦景瀾臉上閃過一絲黠促的笑意,正色道:“是為夫不對,不該錯解夫人的眼神。”
他知道?原來他想耍她玩罷了,可自己當真了,錢錦玉真想找塊磚頭砸死自己,竟然為了他的一句話還兀自想了許久。
狀元郎呀,你這樣好麼?她拉著秦景瀾的單薄衣領恨聲道:“莫非我的眼神很難懂?”
“你說呢?”
錢錦玉撇撇嘴鬆開手自顧的又起身下床,秦景瀾也跟著起床並且看她穿戴好衣服,全程他都沒說甚麼話,直到看她收拾的差不多這才懶懶的舒展著雙臂,悠悠開口道:“錦瑟,你不來與我更衣?”
錢錦玉轉身看他,而他一副認真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雖說娘子為相公更衣是天經地義的,不過她還是不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