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不歸你管,明明是你抓來的犯人卻不交給你嗎?太不公平了罷。”錢錦玉為秦景瀾鳴不平,秦大人辛辛苦苦的抓這些盜賊,甚至把他的夫人也就是自己都搭進去了。真可謂是勞苦功高,結果這些人竟然不歸他處置,忒氣人了罷!
秦景瀾無奈笑道:“玉兒,你莫小家子氣,再說,我也不會輕易放了這些賊寇,畢竟他們敢這麼折磨我秦景瀾的夫人。”
錢錦玉卻忍不住又開口:“可是葉娘她們卻是無辜的,她們孤兒寡母的實在是讓人看著於心不忍。”
秦景瀾靜默了會,想了想,還是道了句:“你莫要如此想,天下可憐之人比比皆是,看她們自己造化罷。”
錢錦玉張了張口,終究沒說。是極,是極,秦景瀾說的確實是對的,不過她也自有幫忖葉娘她們的法子。
秦大人見她仍舊一臉糾結之色,似是不滿,道:“你我幾日未見,你怎的卻也不關心下我?”
這曖昧的話語,錢錦玉不禁有些臉紅心跳也加速了。這秦大人甚麼時候學會如此煽情了。
…………
晚間吃罷晚膳,兩個小夫妻平躺在床上皆閑來無事覺得無聊的緊。
秦大人沉吟片刻,側首望著她,道:“玉兒,你不如與我說些你這幾日的生活罷。”
錢錦玉來了精神與他慢慢訴苦:“我告訴你,那真不是一般般難過的。沒有肉吃,而且那蒙城還讓我去服侍他的夫人。還有,那個叫三兒的男子,不是好人……”
說了半天,錢錦玉說到激動處忍不住伸手給秦景瀾比劃著,例如那刀,列如那蒙城威脅的話。
秦大人也三番兩次的配合的伸手將她胡亂揮舞的手臂一次次拉平放在她身側,還不忘適時的抹一把臉上的塗抹。
沒錯,秦少夫人說書過於激動,吐沫四濺,以至於睡在她旁邊的秦大人俊臉無一幸免的也沾到了許多口水。
錢錦玉猶自說著,後來就發覺原本睡得好好的秦景瀾竟然起身下床。她笑容可掬:“秦大人,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秦景瀾抽了抽眼角,調侃她道:“玉兒,我看你說的如此激動,怕是口渴了罷?”說著,下床走至桌子旁提起茶壺倒了杯冷茶與她。
錢錦玉不知他那話的深層含義,自顧的接過瓷杯一飲而盡還不忘誇一句:“秦大人忒體貼了。”
秦大人聽她實實在在的稱讚甚是無語,複又走至床邊,上床睡在錢錦玉身旁又好像想起了甚麼:“對了你說的那三兒,是我安排的捕快,不是甚麼壞人。”
錢錦玉瞪大眼,那三兒不是壞人?竟然還是捕快?這是怎的一回事?太,太狗血了罷。
告訴她一個賊寇不是壞人,是捕快扮的。現在的捕快都閑著無事去扮演壞人角色體驗人生百態不成?
秦景瀾不鹹不淡的開口:“嗯,當初為了找到賊寇的老巢,無法隻得派了個捕快去當臥底。後來,你又被那些人抓去,我就讓他多多留意關照你,不然我想你會遇到更多麻煩也不一定。”
天殺的, 如果那也叫關照的話,錢錦玉也無話可說了。
許久,在安靜的房裏僅僅隻聽得兩人細微的呼吸聲中,錢錦玉沒頭沒腦的問了句:“秦景瀾,我不在的這些天,你可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