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去梁洲的那天,天公不作美,天灰蒙蒙的好像下一刻就要下傾盆大雨,錢錦玉亦是知曉上天也是個任性的主,十二位姨娘並著翡翠以及林管家等人排成一列,俏生生的現在狀元府大門口,揮著手中小手帕,滿懷希望的目送他們離去,委實忒壯觀了些,引得來往路人皆露出強烈的八卦眼神。
百姓亦是喜歡看熱鬧的,人之本性,錢錦玉不怪他們,隻不過你們別用幸災樂禍以及落井下石的眼光看咱好嗎?咱又不是犯了啥大罪,用得著把內心的愉悅那麼正大光明的擺在臉上嗎?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秦景瀾此行去梁洲萬分低調,僅僅花了點銀子雇了輛外表十分簡樸的馬車,以及隨著馬車配送一名長的十分憨厚的馬車夫,錢錦玉看他老實,便笑眯眯的問他:“這位小哥,一路上要多靠你照顧了,敢問小哥如何稱呼?”
小哥見錢錦玉生的清秀,聲音也是脆脆的好聽,驀地臉就紅了,撓撓頭他有些難為情的回道:“回夫人,小的姓王,你平日裏叫我小王吧!”
小王八,嗯?呸!她想歪了,人家長得如此老實,她怎麼可以有取笑之心,委實太不厚道了,思及此,錢錦玉從善如流的一笑,“小王你好!”
一旁的秦景瀾仰頭,默默無語中。
小王的駕車本領很高,也很懂事,十分規矩的坐在馬車榬上,專心致誌的駕車,而馬車內,錢錦玉則不停的翻著翡翠給她打包的幾個包袱,秦景瀾見狀,也湊過頭來,擰眉問:“錦玉你不能消停一會麼,像得了小兒多動症一般,還有你在找什麼?”
錢錦玉咋的一聽秦景瀾聲音,猛的一抬頭,秦大人閃躲不急,於是,兩人頭相撞,發出慘絕人寰的“嘭”的一聲,接著錢錦玉便抱著發疼的腦勺,“哎呦”叫了幾聲,萬分埋怨的瞅著那人。
秦景瀾也好不到哪裏去,雖說他是男子,不過錦玉的頭是不是太硬了些,嗯?為甚他覺得腦勺疼的緊,然而他是個男人,即便再疼也得作出風輕雲淡得模樣,裝沒事,真是男人心裏苦,男人死要麵子活受罪啊!
錢錦玉眼睛眨巴眨巴幾下,見他還沒有什麼反應,頓時內心所期盼的星點柔情都消失殆盡,遂皮笑肉不笑道“我腦勺疼。”
秦景瀾“嗯”了一聲,沒了下文。
但咱是誰,錢錦玉!無恥與賴皮是咱得代名詞,咱不達目的,不肯罷休。是以,她又麵無表情的來了句:“感覺好像起包了。”
秦大人這回舍得睨她一眼, 無奈的一手攬了錢錦玉入懷,一手輕輕覆在她那所謂的“紅包”上,嘴裏隨意哄著:“瞧瞧你,越發耍蠻了,你以為隻有你頭被撞疼的厲害?你不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麼。”
錢錦玉撇撇嘴,她被秦大人圈在懷裏,原本狹小的馬車內隻容得下兩人坐立,於是她的臉便抵著他硬邦邦的胸膛,聽得秦大人砰砰強有力的心跳,她甚感無聊,遂伸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秦景瀾低下頭看著她,眼底劃過一絲揶揄,悶笑道:“怎麼樣,感覺如何?”秦大人亦是對自己的身材十分滿意,健壯的身軀,八塊小腹肌,乃是他苦練的下場。
錢錦玉哪能看不懂這狀元郎的心思啊,心想你不就是想咱誇你麼,咱偏偏不遂你的意思,她麵露為難神色,嘖嘖搖頭道:“也不怎麼樣嘛。”
惹火秦大人的下場就是他猝不及防的低頭,惡狠狠的在她臉蛋上啃了一口,為甚說是啃呢,因為他動作粗暴且不溫柔,眼裏還有惱怒的小火花。
但哪又咋樣呢?咱絕不屈服他的懲罰,私以為若是可以,把啃換成親是再好不過的。
阿彌陀佛,她亦是沒皮沒臉之人。
自始至終他們在馬車內的小打小鬧都自動把馬車外的小王屏蔽掉了,殊不知小王那是各種心酸各種想罷工呐,喂喂喂,你們在秀恩愛的同時有注意到外麵還有個單身漢默默為你們趕馬車嗎?
上天,不是說好保護單身漢不受傷害嗎?
由於去梁洲路程較遠,秦景瀾便沒允許錢錦玉帶甚熟肉,因為夏日容易變質,兩人帶夠了銀兩,簡單帶了些不易變質的食物,然而這些怎能滿足錢錦玉這隻食肉動作的心,遂每逢馬車行至一處驛站,她都要去尋些肉食。
老遠就聞到噴香的魚肉味,她忙不迭的掀開車簾就要往那飄香的地方跑去,身後的秦景瀾無奈的跟著,小王靠在馬車上,見此情此景,感歎他娘的等這次回賺了銀子回京城,他也要取個媳婦,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