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衣女子麵色微滯,似不相信宋香能請到朝廷命官給她撐腰,於是她不可一世的反唇相譏:“嗬,隨便來個人說是欽差大臣我就能信了不是?”
王承鬆見她情緒激動忙出聲安撫她,那模樣真是標準的二十四孝好相公,於是黃衣女子便不屑的瞥了宋香一眼,十足的挑釁啊!
宋香明顯又是個不善言辭的柔弱女子哪裏是這尖酸刻薄女子的對手,頓時隻雙眼盈滿淚水,咬唇死死盯著王承鬆,“相公,這位真是朝廷命官秦景瀾秦大人,我沒想到你我之間竟有如此多的隔閡!”她真的很失望。
錢錦玉真的忍不住心中的怒火,這麼極品的人她也是第一次見著,雖說世上奇葩很多,也不至於一次來倆吧。再這樣下去宋香完全就是受虐的份。
所以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應該說是男人好色的錯,是以,她趁機教訓秦大人,與他輕聲道:“看見了沒,這就是妻妾成群的下場,看看,後宅不安寧了吧!”
秦景瀾不置可否,隻淡笑反問:“夫人說的有理,不過要是我真的納妾了呢?”他隻是好奇錢錦玉的反應,順帶調侃她一番,哪知道錢錦玉的回應讓他驚悚十分。
對於秦大人這等類似挑釁的問話,錢錦玉覺得用行動比較有震懾力,於是她笑吟吟的說:“阿,那我就把你剪了,咱倆做姐妹也挺好的,省的禍害人家姑娘。”小樣兒,竟然還想噎她,也不看看咱道行多深!
秦景瀾很成功的被噎到了,目光若有所思的默默移向自己的那個部位,抽了抽嘴角,果斷閉口不提此話題。
黃衣女子約摸覺得站在這和宋香爭吵沒意思,虐她分分鍾的事都沒戰鬥力的,是以便直截了當的捂著肚子,“哎呦”一聲,臉色有些泛白之色,王承鬆忙關切的詢問:“碧蓮,你還好嗎?”
碧蓮蹙眉:“夫君,我肚子不舒服,咱們回房吧,我不想看見她!”
王承鬆想來十分緊張的她的肚子,當下便要扶著她離開,宋香豈能輕易放棄,大聲叫住他:“夫君,你當真不管不顧我們娘倆?如此狠心?”
王承鬆回頭,眼一橫,像是下了無比大的決心,“你走吧,你不必再來王府了,既然你大難不死,這也是上天的旨意,你去尋你的情郎吧,你我夫妻感情至此。”
宋香頓時便步子不穩,宛若晴天一個霹靂平地驚雷一般,她難以置信的搖頭,淚流不止,她不好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的良人竟然如此狠毒無情!
錢錦玉心中頓起一陣火氣,這明擺著欺人太甚!隻是他們是旁觀者,而這又是宋香與王承鬆的家事,但是她真的忍不住了!
她先是留意了下身旁秦大人的反應,他還是一副麵無表情,沒有要繼續開口的意思,沉默不語的意思……應該是默許咱多管閑事了?
咱早就抑製不住內心的洪荒之氣了!這年頭的賤骨頭太多了!
錢錦玉心中有了底氣,當下便向那王承鬆喊了一句,“你這樣可對得起宋香肚子裏的孩子,倘若孩子將來出生,他一輩子都是恨你的!不明青紅皂白誣陷他娘親的爹,真是教我大開眼界!奇葩中的戰鬥機!”
吐槽完畢後,咱明顯覺得心裏一鬆,錢錦玉做不到把事藏著掖著,有什麼話就說出來了,哪怕不受待見!
王承鬆麵色一紅,想必是氣的不輕,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竟然被個女子訓了一頓,急火攻心,又不敢向錢錦玉出氣,便把矛頭對向宋香:“我已經向知府大人遞送了和離書,你我已不是夫妻。”
宋香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位置了,或許是聽了錢錦玉一番為她打抱不平的話,竟鼓起勇氣與他爭論起來,於是便有了以下兩人回憶當初的對話,暫且不提。
錢錦玉萬分想不到事情演變成這樣,是以她百無聊賴的踢踢腳下的石子,小聲嘟囔道:“要知道會這樣,我就不湊熱鬧了。”
還以為宋香經曆生死大劫會脫胎換骨,戰鬥力爆棚,結果一人對兩人弱弱的反擊有甚用,她想要用回憶使王承鬆回心轉意,約摸是不可能的。
秦景瀾此人耳力甚好,當即便不鹹不淡的回了句:“都說讓你別來偏生不聽,後宅女子勾心鬥角,有甚好湊熱鬧的。”
錢錦玉真恨不得撬開他的腦子看看裏頭是不是就隻有一根筋,而且這根筋是否是纏繞起來了,說出來的話真是討人嫌!
這場爭論賽以宋香小白蓮柔弱慘敗收尾,也在她的意料之中,王承鬆並不打算與她重修於好,是以她簡直哭成了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