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以前咱們還能在燒菜的時候偷吃一些,這回好了,肉沫都沾不著。”
唉,這些下人也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呐,錢錦玉何嚐想吃這些素菜,沒有一點肉葷,可是想想秦大人每次麵不改色的吃那些,而且外麵的災民饑腸轆轆的大有人在,這般一想,他們吃穿不愁到底是幸福的。
思及此,她還是默默的原地返回,回屋子躺屍去罷,奇怪的是秦大人也回來了,而且很明顯他很開心,因為他笑著說:“錦玉,你回來了。”
為甚他見了知府大人後就那麼開心,莫不是他……不會的,定然是有別的原因,錢錦玉被自己強大的腦洞嚇的全身一個激靈,挪步過去坐下,還是按耐不住八卦的心,揪著他的衣領,追問:“你幹什麼啦,這麼開心!”你要是敢回答是因為見了知府大人,咱,咱就咬死你!
秦景瀾先是默默的扒開某女的爪子,然後默默垂眸盯著她的眼,無奈的開口:“我偶爾不得對你和顏悅色點?”
呃,可以有,難道是咱想多了?突然的溫情路線不適合秦大人你啊,你應該是高冷且傲嬌的氣質才是。還有,對你意識到要對咱和顏悅色一事,咱舉雙手雙腳讚成!
這幾天,王家的成衣店生意頻頻出現問題,先是有顧客拿著購買的衣裳說是一穿就崩線,劣質無比,接著又有流言傳出王家成衣店裏的布料都是最低等的偏生哄抬價格,甚至還傳出王管家私房銀子甚多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成衣店一直交由王管家看守,一日祥錢莊的掌櫃的跑來店裏,氣喘籲籲的,張口就說王管家存在他們錢莊的三萬兩白銀一夜之間不見了,說也奇怪,偏偏就王管家存的銀子不見了,他這才疑惑不解前來詢問。
這話可引起一陣風波,堂堂一個小管家。縱使平日有些私房錢,也不至於有三萬兩這麼大的數目,說也巧那日恰好王承鬆來店裏巡視對此留了心眼。
他不動聲色的裝作不在意,借口支走了王管家,轉頭便叫店裏夥計拿來賬簿對證銀兩可有出入。這下可好,夥計們支支吾吾的竟沒一個要去拿給他的意思。
王承鬆怒了,這成衣店的東家是他不是王管家,這些人絲毫不忌憚他想來也沒把他放眼裏,於是他冷冷一笑,喝道:“怎麼我這個東家請不動你們這些大佛了?領了銀子不幹事都給我滾!”
夥計們麵麵相覷,終究還是畢恭畢敬的找來店裏的賬簿,王承鬆本就懷著三分懷疑,此下一對賬簿開銷,越發覺得不對勁,這些布料本不值得那麼多銀子為甚賬簿上卻誇張寫多了三倍,他氣急反笑,指著賬簿上一頁寫的蘇錦,道:“此次店裏進貨的幾匹蘇錦呢?拿來給我看看。”
夥計們一聽,額頭冷汗直冒,他們哪去變蘇錦啊,這賬簿都是王管家管的,至於店裏最近貌似沒有進蘇錦。於是他們支吾其詞:“小的們不知道啊,這進貨一向是王管家的事,小的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王承鬆氣的不行,好個王管家,把他當傻子耍是吧?竟然敢做假賬,那三萬兩銀子也不用想了,定然是他貪汙店裏的銀兩,虧的他無比相信王管家為人老實,氣血湧上心頭,他把賬簿重重甩到地上,憤怒離開。
王管家是個人精,猜到王承鬆約摸知道了真相,他也幹脆的承認,跪在王承鬆麵前,痛哭流涕恨不得以死報德,他不敢求王承鬆原諒,隻求他看在多年伺候的份上饒他一命。
王承鬆見他磕頭砰砰響,不一會兒額頭便紅腫起來,遂也念著他待在府上的情分,隻派人打斷他的一條腿將他趕出了王府。
他正在氣頭上,所以沒看見當時在他身旁的碧蓮也是氣的麵色發白,一雙眼裏都是狠毒的神色,王承鬆竟然敢打斷自己男人的一條腿?她豈能輕饒了他?
碧蓮越想越氣,索性生了個歹毒心思,總歸銀子都沒了,她與王管家也沒了積蓄,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幹脆解決了王承鬆,屆時她以肚子裏的孩子為由,繼承王府的一切,那麼她也不閉要看別人的眼色過活。
她想買甚買甚,也不必伺候王承鬆這個蠢貨。
所以說女人一旦狠心下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常言道,莫惹女人就是這個道理,可惜王承鬆還以為自己嬌媚可人的小妾無比善良,當真是愚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