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六十一 勸惜眼前人(1 / 2)

而宋知府是帶著仵作先行一步的,要是平日裏死了個無關緊要的平民百姓他也不必大動幹戈的親自前往查案,實在是死的是王承鬆而且他夫人宋香還在他府上呢,這是多麼糟心的事呐。

宋知府與仵作方進了王府就聽見女子嚎嚎大哭的淒慘聲音,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的,府裏下人很有眼色的齊聲道:“小的們拜見宋大人。”

宋知府敷衍了兩聲,示意身後的仵作前去查看,倆人一前一後進了大廳,入目便是地上鋪一張涼席,席上躺著麵色發白宛若昏迷不醒的王承鬆,而有個女子撲在涼席旁哭的不能自已,原本嬌弱的臉是盡是喪夫後的痛苦。

男人都有顆憐愛女子的心,宋知府亦然,是以他清了清嗓子,聲音倒是放柔了些:“王姨娘節哀順變呐。”

那女子正是碧蓮,她見是宋知府來了,忙用帕子擦拭淚水,撲通一聲跪下,口中振振有詞道:“妾身懇請知府大人為我們家相公做主啊,相公毒發而死,定然有人指使的!”

“哦?有人下毒?”宋知府訝然道,沒想到這王承鬆怪慘的,看起來老實的樣子,暗地裏得罪不少仇家啊,這不一命嗚呼了都!

仵作想要上前查看王承鬆屍體情況,還未走近便又聽得大廳外傳來吵鬧聲,幾人向外看去,隻見幾個下人將一個男子反手綁著連抓帶拽的走進了大廳,宋知府向碧蓮投向不解的詢問眼神。

碧蓮更是表現的詫異萬分,指著那被綁男子便驚呼失聲道:“怎麼是你,王管家?”

王管家心裏也是納悶,他自從被王承鬆趕出府後雖說也心懷報複之心,可他並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啊,今早他剛醒來便被一群人不由分說的綁著一路不跟他搭話,蠻橫的綁來了王府。

想到這,他不由得把目光瞥向碧蓮,下意識的覺得這事和她脫不了關係。碧蓮也垂眸看他,隻是眼底盡是一片狠絕之色,幾乎在那一刻王管家也懂得了她的意思,就是這女人想害死他。

他豈能束手就擒,便掙紮著向知府大人解釋道:“知府大人,小人所犯何事呢?”

知府大人也是一臉迷茫,反倒是碧蓮信誓旦旦的指著他,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痛聲斥責:“是你下毒害死了夫君,王管家你竟然恩將仇報,好狠的心呐!”

王管家一口咬定不是他做的,並且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冷笑一聲,向地上呸了一口口水,罵道:“你這賤婦,竟然敢汙蔑我!知府大人,小人是無辜的!”

“無辜?”碧蓮根本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連忙接話:“昨日你偷盜府上那麼多銀子,我求了夫君饒你一條狗命,你倒好懷恨在心,竟然給夫君下毒。”

說完她又不動聲色的向那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連忙開口:“是啊,我們幾個還在王管家的床底下發現一個油紙包。”

油紙包被仵作接過手來,小心翼翼的打開,聞之變色啊,那是砒霜哇!是砒霜啊!會死人的那種。

不用懷疑了,真相隻有一個,凶手就是他!

碧蓮還故意問那是什麼,仵作拍拍胸脯,嚴肅道:“這是砒霜!”

砒霜一出,眾人更是堅定凶手就是王管家,他懷恨在心伺機下毒害死了王承鬆,王管家也是懊惱自己棋差一步,這包砒霜的確是他早就買好了的,也是準備哪天解決了王承鬆,卻不知為碧蓮那賤人作了嫁裳。

知府見人證物證齊全,覺得這就是個惡仆害主謀財的案子,便端著官腔,厲聲質問王管家,“疑犯王柱,本官問你這王承鬆是不是你毒害的?”

王管家死都不認罪啊,本來人就不是他殺的,他腦子抽了才頂黑鍋呢!反正任憑知府大人如何問他,他都是默不作聲,大有從此不開口的意思。

碧蓮神補一刀,雙眼冒著綠光,迫不及待得建議道:“大人,他不認罪也簡單,拿著砒霜去問問藥鋪不就好了,砒霜這種東西,每家藥鋪都會作記錄的。”

王管家一聽氣血湧上心頭,看著碧蓮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賤人,枉我信你,大人,小人冤枉呐,肯定是這賤人下毒害死了少爺,她想獨自霸占王府的財產!”

“王管家的話,我就不明白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夫君的,我為何要謀害自己的夫君呢?那有什麼好處?”碧蓮一臉憤怒,又擔憂動怒影響了肚子裏的孩子,這才收斂了些。

“你確定你肚子裏的孩子是王承鬆的嗎?”門外響起不合時宜的悅耳男聲,直直戳中碧蓮的心窩窩。

她就像被踩到了痛腳一般,騰地一下淚水嘩嘩的流啊,就像不要錢似的,根本停不下來,然而來人並未露出一點憐惜之色,反而看向仵作,挑眉問:“確定王承鬆是中毒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