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耐住內心幾乎要噴發而出的怒火,麵色一冷,質問下方被五花大綁著的錢錦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來我巨沙幫偷盜!現在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錢錦玉也抬眼對上厲裘的噴火眼眸,楞怔了片刻,納悶反問:“敢問厲幫主,人證在哪裏?”
她是被人誣陷的好嗎!娘的也算是悲催了,大半夜的出來溜達透氣恰好倒黴的被人抓去當替身鬼,關鍵的是這替身鬼當的是要沒命的!咱毫不猶豫拒絕且試圖打算與厲裘講理。
厲裘蠻橫慣了,在幫派中說話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沒人敢方麵反駁,是以有些惱羞成怒,麵色僵硬了片刻,冷硬的接著道:“人證便是我們巨沙幫的弟子們,他們親眼看見你半夜偷偷摸摸的,而且地上的夜行衣,從你身上掉下的令牌,不都是證據,莫要狡辯!”
錢錦玉隻覺得惆悵絕望,這女神偷還真是害人不淺,但是事已至此,她也隻能自救。幹笑幾聲,錢錦玉十分坦然的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笑吟吟的開口:“厲幫主抓錯人了哦,小女子並不會武功呢,更別說去偷盜你的令牌,我隻是昨晚出來透氣,結果被人抓去塞了這些東西嫁禍給我的。”
說完,她還萬分真摯的用小眼神瞅著厲裘,眾人神色各異,一片唏噓聲中,人群裏有個人蹦噠了出來,揚聲道:“幫主,弟子來試探一下她是否會武功。”
等等,大哥你的表情為甚如此邪惡,那猥瑣且狠毒的笑容是幾個意思?
還沒等錢錦玉想明白這笑容的含意,肩膀便傳來陣陣源源不斷的疼痛,這就像把她整條右胳膊卸下來一般,疼的她臉上冷汗直冒。此時此刻錢錦玉隻想道一句:為甚受傷的總是我!內心一萬匹綿羊奔騰而過。
厲裘的眉頭卻是緊皺,這女子的麵色不像是作假的,難道她真不是女神偷?不,或許她們是一個團夥,聲東擊西呢?他不能讓這些武林人士看自己的笑話,所以他眼神明厲,狠狠瞪了錢錦玉一眼,冷笑道:“就算你不會武功又怎麼樣?令牌在你身上,你也逃不掉嫌疑!來人,給我把她押入水牢!”
“且慢。”一道清越低沉的聲音傳來,秦景瀾麵色微沉,信步走了過來,見錢錦玉被人五花大綁著卻隻能捏緊拳頭,好脾氣的詢問厲裘情況,“不知厲幫主讓人綁著我師妹是什麼意思?”
厲裘涼測測的瞥了他一眼,不過是個黃毛小子罷了,竟然敢質問他!傲氣如他自然不願搭理秦景瀾,還是巨沙幫一弟子熱心腸的說了始末,端著看好戲的神態說完後退至厲裘身後。
秦景瀾真的很想抽錢錦玉一頓,說好的半夜安穩睡覺別隨意出來溜達,感情她就是當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的走個過程。
現下,他還是得解決眼下的麻煩,秦景瀾不緊不慢的道:“厲幫主,我師妹她並不會武功,至於什麼同夥更是不可能。這很直白就是遭人陷害的情況,若真有同夥為何不盜走你的令牌,反而將夜行衣什麼的都丟給師妹,這不更像是誤導眾人嗎?”
厲裘何嚐不想到這層,可是他丟的那寶物如何說的出口?他本想把錢錦玉關押後嚴刑拷打她逼問出同夥。或許她是用來迷惑眾人的幌子,但是既然出現了賊勢必要給眾人一個交代。
他虎著臉,眼珠轉了轉,一板一眼的說:“既然這位小兄弟一直力挺這位姑娘不是女神偷,也與此事無關,那你也要拿出證據出來!難不成就憑借你的三言兩語,我等就要聽信於你?”
錢錦玉見秦景瀾一臉的風輕雲淡,淡定的令她原本提在嗓眼口的心頓時放鬆了。艾瑪,家有萬能狀元郎。
“自然不能,但是為了證明師妹的清白,還望厲幫主能寬限幾日,讓我查明此事的來龍去脈!”秦景瀾拱手道,俊朗的側顏堅毅棱角分明,霎是好看。
厲裘眼眸閃了片刻,像是在算計著什麼,半晌才鬆口道:“也罷,別說我無情,就給小兄弟三天時間,三天後要是一無所獲,休怪我冷血無情!”
但是錢錦玉還是逃不了要被押入水牢的命運呐,秦景瀾別有深意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撫道:“師妹莫擔心,師兄定然會還你一個清白,你也不用怕,厲幫主帶領的巨沙幫乃是武林中有名的正派,斷然不會作出虐待嚴刑拷打的事來,師妹且安心去吧。”
這話看似是安慰錢錦玉讓她別害怕,實則是警告厲裘,倘若他一意孤行對錢錦玉用刑就是失了風範,更別說他這般看重麵子的人斷然做不出違背名聲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