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這《五元劍訣》可修得何種境界?”
正在林緣興奮之際,血靈淡淡開口,好似疑惑得問道。
聽此,林緣目光微閃,
“隻可修得元嬰之境。”有些無奈得回道。
血靈一聽,“隻可修得元嬰之境…”不由喃喃出聲,仿若不信得出聲道。
“嗯,隻可修至元嬰之境,之後便再無後續法決。”
林緣麵色一苦,再次無奈得說道。
這《五元劍訣》雖是珍貴至極,但唯一不足之處,便是隻能修至元嬰之境,往後功法,便再無記載。由此,不得不說是一大遺憾。但對林緣來說,元嬰之境實是太過遙遠,有生之年能否達到,仍是兩說之事。
故此,這般雖是可惜,但並未放在心上。
隻是他還有句話沒說:《五元劍訣》若是修煉至元嬰後境,那或許有機緣獲得番天大造化。林緣並不知道是何造化,隻知若真有造化,那必定不淺。蓋因著《五元劍訣》之人,便是林緣見過的那五元道人,那直如仙家之屬。
在林緣想來,便是那五元道人隨意指點一二,都是番天大造化,更不用提其它。
不過這些,林緣並沒有說出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五元道人臨走前,所說話語,有些言外之意。思來想去,覺得隻有血靈來曆最為可疑,加上自己與它之間,隻是場交易,並無其它…
“可惜了這等至寶,卻隻能修至元嬰之境,而無任何問道之機…”血靈沉默許久,突兀重歎出聲,像是十分失望。然後便再無言語,陷入沉默。
林緣見此,並無太大意外之色。像他們這等修仙之人,不管機緣造化,神通如何,所重都是修為進境。若是修為停滯不前,那便是神通達天,又有何用?
最後仍不過是壽盡老去,再無長生之機。血靈現在雖然隻是縷殘魂,但之前可是名副其實的元嬰修士,如此自然想著是如何更進一層,到得問道之境…
這般想著,林緣不由微微一笑,晃了晃昏沉的腦袋,讓自己清醒些。方才剛一看完《五元劍訣》之時,其內所述立刻化成一個個五色符文,向他襲來。
眨眼,便生生刻在他神魂之中,仿若烙印,無法抹去分毫。故此,當林緣看得手中《五元劍訣》之卷身消散一空時,全然不以為意,沒有絲毫驚慌。
“咦?”就在這時,林緣突然輕咦出聲,臉上滿是奇怪之色。
在剛剛,他感覺心頭突兀一熱,貼在胸口的打劫符籙竟然動了下。不由大奇,輕咦出聲。
這打劫符籙自跟隨他起,除了符身溫熱外,便再無任何出奇之處,普通無比。不過,自從打劫了六旬老漢兩人之後,它開始慢慢發生變化,居然漸漸變得溫潤起來,細膩異常。
尤其是打劫了那四個元嬰修士之後,符身竟然開始散發出淡淡黃光,其上“打劫”二字,更是不斷閃動,神奇無比。隻是光澤十分微淡,好似螢火蟲之芒。感受到這些,林緣大奇,但劫得《五元劍訣》之後,就是瘋狂逃命,根本沒能細看。
此時打劫符籙有所異動,林緣不由思索起來,
難道,劫取他人仙緣,它亦會有所成長?
不可思議得猜道,臉上滿是不信。
但很快林緣神色一動,停下猜測,因為他胸口的打劫符籙再次動了下,這次比剛才還更劇烈些,好像要林緣向前走去。
林緣見狀大惑,打劫符籙究竟怎麼了?
心下疑惑得想道,不由起身向前走去,他想知道打劫符籙究竟想告訴他什麼。
慢慢一處翠綠樹叢出現在眼前,但林緣胸口的打劫符籙仍舊跳動了一下,似乎還要林緣向前走去。林緣不禁壓下心中疑惑,就欲拔開樹叢,向前走去。
剛一拔開樹叢,便依稀見到一群年輕男女站在遠處,不知在做些什麼。到得這時,打劫符籙便不再跳動,仿佛達到目地般。見狀,林緣疑惑更濃,
難道,打劫符籙的異動,是因為這些人?
不太確定得想道。
隨後在原地稍稍沉吟,暗暗運起《散氣訣》,向那些人靠去。
待靠得近了,
“…風道友,那散修洞…”模糊傳來聲這樣的話語。林緣聽不真切,隻知說話之人聲似黃鸝,好聽至極。不由凝神向他們望去,隻見他們是三女一男,俱都二十方許。
其中那唯一男修,身背柄五尺長劍,定定站立在那,直如迎風蒼鬆,甚是挺拔。五官方正,很有些俊朗之狀,此時正在與其中一女修交談。隻是相距較遠,無法聽清在說些什麼。
那與之交談的女修,穿著身白色衣衫,容貌清美至極,頭上更是插著朵白色小花,看著清麗可人。其旁還站著兩個女修,將她環立中間,隱隱以她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