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緣見得銅色圓盤砸下,神色大變,再看了眼懷中的雪凝,臉上滿是不甘。這時眉頭突皺,像是想到什麼。接著毫無遲疑,雙手掐起些,極其玄妙的法決。
初始很是生澀,但慢慢越發熟練,越發快速。到得最後,已然看不清他雙手如何掐動,模糊一片。隻覺他雙手的不斷掐動好似某種玄妙,又好似某種循環,神異無比。
漸漸,他的身形都似乎開始變得模糊,看不真切。隱隱,他的身形好像化作數個,分散各方,隻是個個身影黯淡,很是模糊的樣子。
這時,那銅色圓盤已然砸下,不過青木卻沒有任何喜意,反而麵色忽變,就欲召回銅色圓盤。不過為時已晚,這時他身周突兀出現了數個林緣,個個手持飛劍,模糊不清。
剛一出現,便分立各方,將青木圍繞在內。其內的青木驀得莫名一滯,隨後劍光閃過,化作數塊血肉散落一地。血肉剛一散落在地,一團閃爍不定的青色光團,便猛得衝出,向外逃出,
像是十分懼怕!
就在這時,大廳內驟然出現無數劍影,將它重重圍住。眨眼,它便被切成粉碎,消散一空。做完這些,那數個林緣身影瞬間合而為一,化作林緣倒落在地。
口中不斷流出鮮血,臉色無比蒼白,奄奄一息得躺在那,好似元氣大傷。但隻在原地微微待了些許,便掙紮起身,向不遠處走去。隻見雪凝赫然在那,不知何時被他送放了過去,
林緣見此,不由麵露喜色,
“凝兒,沒事了。”吃力一笑,輕聲說著。
“林緣,那青木…”雪凝聞言,不由出聲問道。
話未說完,“我已將他斬殺。”林緣便淡淡說道。
說罷,將雪凝扶了起來,
“凝兒,我們先好好修複一番。”如是出聲。
聽此,雪凝微微點了點頭,入定修複起來。
林緣見此,微微一笑,但突兀臉色驟白,大口鮮血流下。不由麵色忽變,慌忙坐定,服下丹藥修複起來。
……
“什麼,青木長老隕落?”丹藥閣頂層,陳老對著一個花甲老漢問道,話語滿是無法置信。
花甲老漢聞言,
“正是。剛剛青木長老的本命元燈突然破碎,老奴急忙上前查看,發現其內所留元神已然湮滅,”
“故此,老奴想…青木長老應是隕落。”恭敬得說道。
聽得此話,陳老一時陷入沉默。但很快神色一閃,
“何老!”開口叫道,言語隱隱有股戾意。
話音落地,何老依舊是靜靜坐在原處,恍若未覺。良久,方才緩緩睜開雙眼,看了眼陳老以及其餘臉色不善的眾人,
“我不是早已說過。青木長老與那小輩的恩怨,隻是他二人之間的恩怨,與我等無關,與我等丹藥閣無關。你等,”稍稍一停,“就已忘了?”出聲問道。
“可青木他…”
話未說完,
“青木不聽我等之言,擅自謀算客人,本就不該。如今因此隕落,又能,”
“怪得了誰?”
說罷,稍稍停緩,“此事已定,勿需再議。”淡淡一說,何老便再次閉上雙眼,入定修煉。
聞言,陳老沉默許久,才驟然一歎,徑自入定修煉,再不開口。其餘之人,亦是紛紛閉目入定,再不提及此事。
……
數日之後,
“林緣,你最後是怎麼斬殺青木的?”雪凝對著林緣問道,臉上很是不解。瞧其氣色,似乎稍稍好了些,臉上依稀有絲紅潤,隻是仍舊蒼白,很是虛弱。
聽此,林緣灑然一笑,
“我修行功法有些特殊,修得凝液之後,可以修習一式神通。不過我並未修習過,隻是當時緊急,突然想到,便賭命一試,”
“好在成功使出。不然你我,怕是要雙雙隕落。”
淡淡說道,臉上滿是僥幸之色。
他當日使出的神通,正是將《五元劍訣》修到凝液境後,才能修習的五元絕殺,那式天大神通。那日衝得凝液境後,擔憂雪凝,立刻遁出了房間,並未順勢修習。隻是當時情況緊急,毫無它法可想,隻得賭命一試。
不想,成功了。不但成功幻作數道分身,從銅色圓盤中逃脫出來,更是一舉將青木斬殺…可以說,僥幸至極。
林緣暗暗想道,心中依稀有絲後怕。若是當時沒能成功使出,那自己與雪凝怕是已然隕落…後怕得想著。但隻是數息,便不再考慮,轉而眼神微變,變得很是興奮。
《五元劍訣》,直到修得凝液境後,這卷據說從仙界流傳下來的劍訣,才開始展現它的神妙。首先,林緣不過凝成第一滴液態法力,還未徹底步入凝液境,一身法力卻隻比同階修士差上數籌。
那日與青木爭鬥許久,直到最後使出五元絕殺時,全身法力才被吸噬殆盡,消耗一空…
林緣不禁在想,若是他將全身法力悉數轉化成液態,徹底踏入凝液境,那會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