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
“林緣,前麵就是我師門所在。”飛行中的雪凝突兀出聲,欣喜得說道。說罷,遁光急閃,加速向前飛去。
林緣聽此,神色一滯,心中那絲不安更濃。但亦是遁光急閃,緊緊追上。過得些許,紛紛遁光一停,向下落去。
剛一落地,一處諾大的穀口便映入眼簾。隻見這穀口約莫數百丈之巨,其內處處彌漫著層彩色霧氣,遠遠一看,好似花海一般,甚是好看。林緣站在原處,都似乎能聞到一股濃濃花香,芳香撲鼻。
很是奇異!
在那彩色霧氣中,不時有遁光閃過,仿若有人巡察。與自己所在打劫宗,空無一人的情景,截然相反。
見此,林緣不由疑惑,神色有些不解。
“林緣,這是我雪月宗的護陣大陣,名叫花海陣,威能極大。聽師父說,便是精通陣法的元嬰老怪要將之破開,也要花費極大代價。”
雪凝見得林緣模樣,頓時出聲解說道,語氣很是興奮。
林緣一聽,不由想到那道已真人,心念微轉,隱隱有所了然。青雲師兄他們布下那幻靈大陣,是想躲避道已真人的探查,故此自是要隱去一切形跡。
而雪凝的師門乃是修仙門派,護宗大陣就如凡間店鋪的匾額一般,豈能隱去?
一念至此,林緣心下了然,不再引以為意。
“誰?”
“何方道友?”
這時,雪月宗巡察之人,像是發現自己二人,不由暴喝出聲,厲聲問道。
話音方落,穀口處便光影一閃,兩個美貌女修從中穿出。隻見她們俱都二十上下,長得很是美貌,一身修為竟然都在煉氣七層左右,居然都是煉氣後境修士。
“惠蘭師姐,是我。”雪凝一見得出來之人,立刻對著其中一個穿著淡綠色衣衫,神態很是溫和的女修說道。
被喚惠蘭的女修微愣,但很快回過神來,看著雪凝,
“雪凝師妹,你怎麼才回來?”
“師尊為了尋你,已出去數次,一直未能尋到,心中焦急無比。”頓時輕吒一聲,佯怒得說道。
雪凝一聽,神色微黯,“都是雪凝的錯,我現在就去見師父。”如是說道。
惠蘭聞言,臉上“怒色”瞬間消散,“雪凝師妹,快去吧。師尊前不久方才回來,此時正在冰雪閣修煉。”輕笑出聲,溫和得說道。
聽得此話,雪凝點了點頭,正欲提及林緣。
這時,
“咦,這不是雪凝師妹嗎?”
“怎得出去數載,今日才回來?”略微一停,“這男修又是誰,為何帶來我雪月宗?”
與惠蘭一道出來的女修,突兀出聲,怪聲怪氣得說道,臉上很有些勢利之色。
聽此,雪凝臉上閃過抹厭惡,有些不悅,但還是緩緩將之壓下,
“見過青文師姐。”對著出聲女修微微一笑,這般說道。然後看向惠蘭,“惠蘭師姐,他…他是雪凝的雙修伴侶。”低低出聲,臉上有些不甚自然,
“此次同來,就是向師父稟報此事。”稍稍一停,
“你讓他與我一同進去見師父,可好?”如是問道。
惠蘭仙子聞言,看了眼林緣,眉頭皺起,臉上很是為難。但還未說話,
“休想!”那被喚青文的女修便冷哼出聲,拒絕道。說罷,看了眼臉色微變的雪凝,輕哼一聲,“我雪月宗弟子全是女修,怎可讓一個來曆不明的男修進入?”
毫不客氣得說道。接著,語氣突轉,“雪凝我問你,文蘭師姐不是帶你與胡媚一同外出遊曆。為何現在她們遲遲未歸,反倒你一人先行回來,還帶了個來曆不明的男修。莫不是,”
“莫不是你等將文蘭師姐二人,謀害了不成?”驀得厲喝出聲,這般說道。眼中精光暴閃,不知在算計什麼。
聞言,雪凝怒色一閃,“我此次回來,就是要向師尊稟報此事。”不冷不淡得回道。然後看向惠蘭,
“惠蘭師姐,讓他與我一同進去,可好?”再次出聲問道。
“這…”惠蘭見此,有些欲言又止,臉上為難之色更濃。
青文見得雪凝根本沒有搭理自己之意,不由重哼出聲,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問你文蘭師姐之事,你便避而不答。想來,定是你與這男修,謀害了文蘭師姐她們。”
“我現在就把你等抓住,帶去晉見師尊!”
恨聲一說。接著法決一掐,所使飛劍瞬時向林緣攻去,竟真得動起手來。
“青文師姐,你…”雪凝見此,悖然大怒,不由暴喝出聲。
見得此幕,林緣不禁輕歎聲,臉上很是鬱鬱。見得攻來的飛劍,也不躺閃,徑直劍指一點,空中青芒一閃,青文的飛劍刹時掉落在地。對麵的青文立時身形一震,神色隱隱發白。
但她卻恍若未覺,徑自冷哼聲,臉上滿是戾意。接著從儲物袋中,拿出個諾大圓盤,正欲催使什麼。林緣見狀,不由心下了然。難怪她明知修為不如自己,還敢動手。原來,她是想借助護宗大陣之力,對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