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木姓老者言語,這次卷發修士卻出奇得沒有出聲,隻不快得重哼一聲,接著雙手法決掐點。頓時,光影一閃,一方硯台驀然衝出,定定浮在空中,黑芒閃爍不止。
林緣見得衝出的硯台,神色一滯,一時愣在原地。隻見這硯台與平常硯台一般大小,通本黑色,在其中間處,居然還有著一個不大的凹陷,仿若被磨墨磨出的般…瞧模樣,
竟赫然與自己在凡間讀書時,所用的硯台一模一樣!
不想,這卷發修士脾性低劣,所用法器竟是如此書生之物?
心下暗暗想道,有些無法置信。
卷發修士見得硯台衝出,立時法決大作,無數法力打入其中。數息,浮於空中的硯台,驟然黑芒暴閃,瞬間變作數丈大小,沉沉浮於空中,一股濃濃的墨香之氣溢散而出,
真就好似磨墨所用的硯台般!
“疾!”見此,卷發修士吒喝一聲,雙手法決向前一點。浮於空中的硯台,刹時黑芒一閃,向前飛去,轉眼便飛至白霧所在。不過並不順勢攻去,反而其凹陷處驀得墨芒大閃,
緊接著,前方的白霧居然,居然一點一點被它吸噬進去,消失不見。
卷發修士似乎想用它,將白蜃陣的白霧悉數吸光?
見此,林緣眼前微亮,這麼奇異的法器他還是第一次見。不過很快眉頭皺起,臉上有些疑惑。白蜃陣的白霧,是陣法自動衍生而成,隻要陣法不滅,那白霧就不會斷絕。
就算這硯台奇異,那也無法將所有白霧吸光,從而破陣才是…疑惑得想道。
果然,前方的白霧剛被硯台吸噬不少,堪堪變薄時,整個白霧頓時一陣翻湧,緊接著許多新生白霧再次浮現而出,將稀薄之處覆蓋。不但沒有減少分毫,反而更濃鬱了數分。
見狀,林緣心下更疑惑了幾分。轉頭向卷發修士看去,隻見他神色如常,沒有絲毫變化,對這一切恍若未覺;而其身旁的木姓老者,亦是麵色平靜,沒有任何相幫之意,仿佛勝券在握。
見得這般情景,林緣眉頭大皺,心中越發疑惑。
就在這時,
“著!”卷發修士再次吒喝出聲,雙手法決大變,猛得加快數倍。話音方落,硯台中間處的凹陷瞬時墨芒暴閃,緊接著白霧劇烈翻湧起來。眨眼,竟然…竟然消失了三分之一有餘,被硯台吸噬一空。
見此,卷發修士毫不停歇,再次吒喝一聲,雙手法決狠狠向前一點。立時空中的硯台黑芒大閃,直直向前衝去,但隻衝得些許,一層白色光罩驀然浮出,不讓它前進分毫。
與此同時,光罩內的白霧不斷翻湧,許多新生白霧再次浮現而出。
卷發修士見狀,臉上戾色一閃,“破!”暴喝出聲,接著一口精血毫無遲疑噴入硯台之上。精血剛一噴下,硯台身形大動,刹那黑芒一閃,再次向前壓去,
同時其中間處的凹陷亦是墨芒暴漲,不斷吸噬起阻擋的白色光罩來。漸漸,雖然白蜃陣依舊死死抵擋,但衍生出的白霧越來越少,外麵的白色光罩,也漸漸變得忽閃不定,仿若隨時都要崩潰。
見得這般情景,卷發修士不由重哼一聲,法決再次狠狠向前一點。刹時,白色光罩一陣亂晃,然後驟然一幻,轉眼崩潰開來,消失不見。在白色光罩消失後,
其內的白霧仿佛失去了支柱般,瞬間消散一空,再無任何蹤影。前方所在頓時變得清晰無比,隻見那是處數丈方許的空地,在其正中,有著個陳舊入口。其上並未寫有任何字跡,隻依稀長有些許青苔,
簡單無比。
沿著入口向內看去,隻 見洞府內處處煙霧彌漫,無法看清分毫。
“哼,小小的白蜃陣,也想阻我!”這時,卷發修士一收硯台,不屑得說道。說罷,遁光一閃,向入口處飛去,林緣等人亦是紛紛遁光一閃,向入口飛去。
待飛得入口,見得其內情景,林緣不禁眉頭稍皺。瞧洞府內情形,應當是布有類似迷蹤陣之類的陣法,也不知蠻力是否能夠破去……
還未想完,
“木老兄,這以迷障著稱的塵煙陣,便要靠你的點睛筆破去了。”卷發修士淡淡出聲,不鹹不淡得說道。
塵煙陣?
林緣一聽,目光微閃,少時隱隱有所了然。塵煙陣是種中階陣法,本身並無任何防護功用,隻是仿若青煙般,讓人無法看穿。按說,並無何難破之處,
但難就難在,它隻重迷障一途。真就好似青煙般,便是你再用力拍打,它最多隻會略略散開,但很快又會複原。
蠻力根本無法破除。
而要找到它陣眼所在,卻是大大艱難。因它不但有迷障之效,更有阻神識探查之妙…相較之下,它反而比同階殺陣,更加難以破除。林緣腦中回想著關於塵煙陣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