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娘隨著紅纓進了客棧,往日裏人來人往的客棧此時卻清淨的很,鳳娘提起的心漸漸放下,隨著紅纓上了樓。WwWCOM
屋外的空呈鴉青色,屋內的窗子牢牢閉著,卻顯得有些昏暗。
屋門關上,背對著鳳娘的身影轉過來,是那日一麵之緣的蘇拂,“鳳娘。”
既然是紅纓接鳳娘過來的,鳳娘自然知道是誰要見她,衙門外的事情她並非不知道,而是不在意罷了。
可紅纓接她來時,的是客棧內有她要尋的人,雖然不大可能,可沒看見那人的身影,她還是有些失望。
她收了心神,看向蘇拂,冷聲道,“不知道你找我過來做什麼?”
“有些事情不大明白,希望鳳娘能為我解疑。”蘇拂指了一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來。
鳳娘並未就坐,隻是道,“你心思縝密,資聰穎,還有何事是你不知道的嗎?”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嘲弄,就算她落魄至今,也不願輕易向人低頭。
蘇拂不同鳳娘多做口舌之爭,直接道,“方縣令的偏房,為何接連暴斃?”
兩名偏房接連暴斃一事在臨川縣流傳時,百姓都將此事算在了鳳娘的頭上,鳳娘本以為,她也應該同百姓一樣認為的,卻不料,她竟問了自己這麼一句。
鳳娘方才周身的冷意驟然降了下去,她微微垂下眉目,使人不能明其情緒。
鳳娘交握的手指微顫,忽而想起兩年前的一日,那兩名偏房偶然間現了自己的秘密,她便先下手為強,到方永麵前告了那兩名偏房一狀,借著方永的手成功的處置了那兩名偏房。
那兩名偏房雖不是風娘害的,可卻因鳳娘而起。
鳳娘咬著牙,心尖顫了顫,“那是她們咎由自取,被自己賴以度日的夫君弄死,卻是該的。”
鳳娘這句話,下意識將自己撇清,可明眼人都知道,她在裏麵扮演的是哪種角色。可若非是那兩名偏房有了告密的心思,她又怎會害那兩人?
“既如此,又為何將方永的正妻趕出去?真的是因她致你滑胎?”
鳳娘冷笑一聲,“方永雖在我孤苦之時收我入府,卻要覇我身子,我怎會為他產子?既然江落厭恨我,借她的手除掉我腹中胎兒豈不是水到渠成之事?”
著,鳳娘的眼睛斜睨了她一眼,“你以為江落很善良嗎?那你可知那碗墮子湯是她親手喂給我的,不然方永怎會一氣之下將她趕出府去?不過你沒有妄信她也算你聰明,她那副終日可憐兮兮的模樣才讓我惡心。”
“至於我又將阿魚帶進縣衙不過是為了警告她收斂一些,她倒好,直接請了幫手來,誰都不是傻子,我沒有輸給她,隻是輸給了你。”
蘇拂不否認,阿魚的母親江落,那副弱的模樣成功的騙過了她,江落同鳳娘也不過是半斤八兩,她懶得摻和在婦人之事,不過是可憐阿魚罷了。
她瞧著麵前豔麗的鳳娘,又將視線落在鳳娘懷中的那幅畫上,她雖未見畫的模樣,卻知必然是那副山中美人圖,目光悠悠,“你想見這幅畫的主人麼?”
鳳娘手一緊,慌張的麵色浮於臉上,那股子迫切也來不及遮掩,“徐郎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