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無須人多言,他向一旁走了一步,踹在一個人的身上,吩咐一旁的捕役,“拉下去,給我仗打五十大板。Ww WCOM”
被踹的人哆哆嗦嗦,愣在當場,正是蘇沅。
僅是片刻,蘇沅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在公堂之上指著被紀韞護在身後的蘇拂大呼叫,“憑什麼要仗打我五十大板,都是她,她才是奸細。”
紀韞不理會他,隻是瞥了一眼跪在麵前的府尹,冷聲道,“怎麼?我的話也不聽了?”
府尹抬頭,“殿下,他,他沒犯什麼錯……”
“沒犯錯?擾亂公堂,不滿宣判,五十大板也算是輕的。”
府尹冷汗遂即冒了出來,有些後悔方才替蘇沅了兩句話,連忙吩咐一旁的捕役道,“拉下去,將他給本官拉下去。”
捕役依言,俯將此事有些瘋癲的蘇沅硬拽了出去。
公堂之外,板子打向皮肉的聲音分外響亮,不時的傳來蘇沅的慘叫,公堂內的人哆哆嗦嗦跪在一旁,生怕上位者的怒火泄在自己身上。
紀韞這才不鹹不淡的吩咐了一句,“起來吧!”
府尹應了聲,這才站起身,低著頭道,“殿下請上座。”
“不用了,證據不足,不能立案,這案子撤了吧。”紀韞很幹脆的拒絕了。
府尹低頭稱是,一點也不敢違背,“謹遵殿下的意思。”
罷,紀韞不再開口,倒是一手隔著衣袖抓住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蘇拂的手臂,將其帶出了公堂。
蘇拂不言不語的跟著紀韞走了出去,府衙外,紅纓守在馬車旁,見她從府衙出來,連忙迎上前來,前後打量了一會兒,才道,“郎君,沒事吧!”
“我沒事。”
她話音方落,紀韞便道,“先上車吧!”
她沒有反駁,直接登上了馬車,紀韞緊隨其後也一同坐上去了,還不忘吩咐了紅纓一句,“去東城,蘇氏府上。”
紅纓頓了頓,見馬車內自家郎君沒有反駁,便也聽話的應了,遂即趕著馬車離開了府衙。
而在府衙的另一側,一個青色身影停留駐足了一會兒,也轉身離去了。
馬車內,蘇拂同紀韞相對而坐,那雙解了白紗的紫眸極為平靜。
“為何要去蘇氏?”她沒有反駁紀韞的話,卻不代表她明白紀韞的意思。
紀韞回道,“自是因為蘇沅汙蔑了你,哪能就此揭過,自然要去蘇氏討個法。”
她回過神,看了他一眼,他的麵容溫和,視線明明就這麼坦蕩的飄過來,她卻仍覺得眼前的人令她捉摸不透。
她從懷中將那枚玉牌拿了出來,“這是你的東西,還給你。”
“先前我救你一命,這次換你救我一命,我們兩清。”
紀韞眼看著她將伸手托著玉牌放在自己麵前,那視線飄了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伸手將她的手指蜷起,“救命之恩哪裏是能抵消的,難不成以身相許的人還能退回去?”
她瞧著紀韞麵上明晃晃的笑意,那雙桃花眼情意滿滿,她偏過頭去,冷聲道,“我自問渾身上下沒有值得燕王殿下可盤算的,燕王殿下還是莫要逗趣了。”
紀韞挑挑眉,“你認為是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