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浩派了一個人把牛奮鬥送回茶社,沒辦法,這小子一個勁地在自己耳邊嘀咕什麼打車費貴之類的話。不過車剛到山下,就看到陸藝的車還停在那裏,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應該是剛睡醒。牛奮鬥在別墅守了一下午,陸藝也在車裏等了整整半天,從這點上看,他這個領導還是很不錯的,沒有幹擾,給自己手下極大的自由,但依舊陪伴。
見牛奮鬥的車來了,陸藝二話不說就攔住了路,跟打劫一樣,直接把自己的寶貝疙瘩搶上車。
“老大,您這什麼意思啊,怕我跑了?”牛奮鬥坐上車以後不解地問。
“對,我就是害怕你被人給拐帶跑了。你前腳剛出別墅,緊跟著姓丁的就打來電話,除了通報你今天的豐功偉績,還問了不少有關你的事。”陸藝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不愉快。
“問我什麼了?”牛奮鬥好奇地問。
“你小子是不是又跟人家劃價去了”陸藝白了牛奮鬥一眼冷冷地說道。
“我逗他玩呢。”牛奮鬥趕緊掩飾道,他沒想到自己這就被人給賣了,真夠丟臉的。
陸藝見他有些尷尬,哈哈大笑:“你這個價劃得好,那家夥原則性太強,你那麼一說,他以為你是貪圖小利,見錢眼開呢,哈哈。你小子今天幹的這麼漂亮,他動心了,想挖我牆角,美的他。我告訴你啊,你到時候給我立場堅定點,別人家給點小恩小惠就跟人家走了,那是小狗幹的事。”
“切,你不是用小恩小惠把我騙來的嗎?”牛奮鬥懟道。
陸藝滿臉尷尬,想了想說:“其實咱們這個部門收入相對來說比他們要高,有了足夠立功表現後就可以提高你的級別,不同的級別還有相應的崗位工資,你好好努力。”
牛奮鬥見他如此認真,知道是真的看中自己,心裏很感動,不過喜歡開玩笑的性子還是改不了:“我哪能看那麼遠啊,您這個月給我多發點獎金,我一定堅守立場。”
“滾,你小子,我把我這個月工資都給你,行了吧。”陸藝知道他在開玩笑,故意說。
“哈哈,好啊好啊,那我就不用跟您報銷打車錢了。”
“哦,忘了和你說了,你大哥我這個月犯了一些錯誤,所以工資被老晉扣了,哈哈!”
“滾!”牛奮鬥吼道。
“吼什麼吼,你小子把那筆錢做了理財,別以為我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說罷了,你知足吧。”
“啊,這個,那個,哦,好,不說了!”
車行駛在沉睡的都市裏,兩個人在車裏有說有笑,其實在很多地方,這兩個人還是很搭的。
不過,如陸藝所料,丁永浩真的開始打牛奮鬥的主意了,他並沒有因為陸藝說牛奮鬥就是一個貪小便宜的家夥而放棄,反而通過陸藝的回答判斷出,牛奮鬥那樣說,其實是一種隱藏自己的手段,因為他很明白,對於貪小便宜的人,陸藝比他還看不上。
所以一忙完自己手裏的工作,也不管時間已是淩晨三點,匆匆給自己的頭頭去了電話。
“老師,睡了沒?”丁永浩的領導是自己當年上學時的老師,雖有上下級之分,但平時都是以老師稱呼。
“沒呢,看卷宗呢,你呢,那麵的事辦的怎麼樣,有沒有進展。我知道,你的案子很棘手,很難有突破,但我相信你的能力,上麵盯著那個案子呢,咱可不能掉鏈子。”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說話雄渾的聲音。
丁永浩尷尬地楞了一秒,怯怯地說:“報告老師,案子已經審清楚了,嫌疑人已經全部交代了。”
“什麼,這麼快,沒騙我?”
“我哪敢騙您啊。”
“好,幹的漂亮,回來給你慶功。”對麵的聲音明顯非常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