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茶社,牛奮鬥還在昏迷之中,白毛把他放進屋,放在同樣還未醒來的白術肉身旁,故意給兩人擺了一個曖昧的造型,慌慌張張出來把酸老西拉到一邊說:“老不死的,你徒弟這次可玩大了,他把高陽公主一刀給捅了。”
“捅就捅了唄,怎麼了,像她那樣的不體恤百姓的玩意,死不足惜。”酸老西平淡地說。
“哎呀,你知道當著誰的麵捅的嗎,白虎星官,人家來接人,你徒弟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突然站起身把人給捅死了。”
“那又如何,老子當年連你幹老子都敢打,白虎算什麼。怎麼,看這樣子我徒弟是挨揍了?你也不幫著點?”酸老西壓根不在乎徒弟惹了誰,他更在乎的是徒弟的傷勢。
“我特娘的倒是想幫,你覺得我能打得過那頭老虎?”
“那你們怎麼脫身的,白虎星官脾氣可不怎麼好啊。”
“還不是你們門派的祖宗出來幫徒孫打架,才把他嚇走的,哎,你說也是,這才多大啊,就把加持的buff給用了。”
酸老西可不明白什麼叫buff,而是疑惑地問:“你是說那小子把那些老不死的給喚出來了?”
白毛愕然,心說記衍門在天庭都是排的上號的門派,可門中的弟子怎麼都一個德性啊,牛奮鬥管自己師父叫老乞丐,他師父管自己祖師爺叫老不死的,真夠奇葩。不過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見識了,也不想說太多:“那可不,十二字祖訓一出,白虎就灰溜溜跑了,說實話,我真好奇,你們哪來的這麼大麵子啊?”
酸老西沒有再理會白毛,而是笑出聲來,很開心的樣子:“看來,那小子出徒了,比我料想的要早幾年啊,沒白教,沒白教,我,可以放心了。”
“切,你幹脆說你可以安息了。”白毛見不得別人得意,懟道。
“嗬嗬,也可以那麼說啊。”酸老西淡淡地說。
白毛一聽,臉色忽變:“老家夥,我可是開玩笑的啊,你別胡思亂想,給你道歉行不?”
“我的大限快到了,這次,真要離開我那傻徒弟了,不過放心,還得兩年,你小子別高興太早。”酸老西看似輕鬆的話,其中卻夾雜著無盡的感傷。
白毛知道,像他們這號人,預知自己的大限是很容易的,感慨一聲,也不知說什麼好,他見慣了無數生死別離,也看淡了,隻不過跟他們師徒感情有點深,一時還舍不得:“好吧,還有兩年,也不短了。不說這個了,你這當師父的,臨走之前還是先把你徒弟的作風問題給處理處理吧,別你死了,你徒弟成流氓了。你看看啊,他明明說喜歡那條小魚,現在,他居然把那什麼狗屁畫情陣給破了,聽高陽的意思,他要是對牆裏的那個娘們沒意思,根本破不了。你說,一個肉身,兩個魂魄,咋辦?”
酸老西微微搖頭道:“你啊,還是不明白什麼叫大愛,從今天起,我那個徒弟怕是注定要打光棍嘍。他的事,我不管,你也別管,等他醒來自己決定吧。別愣著了,快去給我徒弟買點補品,幹等著,幾輩子才能康複啊?”
“得,您是爺,聽您的還不行嗎?”
白毛真是一點都不講究,什麼人參,鹿茸,蟲草,什麼補藥貴買什麼,買回來以後也不管藥性如何,一股腦放在一起燉了一大鍋湯。然後給牛奮鬥嘴上插了一根管子,一下就灌進去半鍋,跟飲牲口一樣。酸老西見狀居然不管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