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奮鬥也不想繼續繞彎子,當下痛痛快快地說:“裏麵包著一點白蛟留下的龍角粉末,外麵那張紙,其實是一張符,聚陽用的。龍角也是聚陽的聖物,而女人的紅陽,是最汙穢的東西,可以遮蔽符紙和龍角散發出的氣味,不會被有道行的人發現。給你打個比方吧,那個紙包就像一個吸收陽氣的無底洞,一旦那個淫僧再行苟且之事,精關一開,他身上的陽氣就會被全部吸進紙包內,送他一個縱欲而亡,不過分吧?”
白術聽完,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她沒想到這家夥思維這麼靈活,直接就把敢獲得的龍角給利用上了,而且辦法是如此巧妙:“夠絕,夠狠!我原來還擔心,你與五大靈主為敵是自討苦吃,現在看來,他們才叫不識趣。”
“我從來沒有把那五個老家夥當成敵人,你以為我師父建在的時候,收拾不了他們嗎?”牛奮鬥淡淡一笑。
“你什麼意思?”
“以前我也沒想明白,現在似乎懂了。其實,越是翻騰的大江大河,才越有活力。”
白術聽完,也陷入了思索,似懂非懂,但覺得很有道理:“那你不恨張靈軒嗎,他可是把你最心愛的人給毀了。”
“錯,不是他毀的,隻是我和她相遇的時候,都不是最好的自己,有緣無分啊。現在挺好,你救了她,她也救了你,而你倆,都還在我身邊。你,還是她,有什麼區別嗎?”牛奮鬥說完,轉頭溫暖地看著白術。
一貫神經大條的白術被他這麼一看,居然嬌羞了:“哎呀,肉麻死了。”
“好啦,不說了,走吧。”
“去哪?”
“離開這裏,去咱們該去的地方。”
“你不等著看結果嗎?”
“不必,我做的事,我有把握。”
“看把你能的。”白術照例懟道,不過走著走著,又想起牛奮鬥剛才那句“肉麻”的話,糾結了一下,最後怯怯地問:“你的小魚已經不是原來的小魚了,那你這輩子,打算再等一個合適的人嗎?”
牛奮鬥忽然停了下來,看著前麵的路說到:“人生,就是在趕路,可能走著走著,會有不同的人來陪你走一段,可終究,還是要一個人走自己的路。其實,情,就是一段最真誠的陪伴。這種陪伴,越簡單越真摯!”
麵對感情,做為一個女人的敏感終於發揮出了作用,白術馬上明白,這小子是要打光棍啊。失望之餘忽然想通了什麼,笑著說:“兩個人走路既不孤單也不吵鬧,人多了嘰嘰喳喳也不好,走吧,就我陪著你吧!”
白術嘻嘻哈哈地拉著牛奮鬥繼續前行。
“嗯,你陪著就挺好。”牛奮鬥淡淡一笑,唯一的一點悲色,也被清風隨意帶走了。
當天晚上,牛奮鬥便離開了,白術因為奔波實在乏累,他特意買了兩張軟臥,安頓她睡著以後,一個人來到車間中間撥通了陸藝的電話。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查到了,那個葫蘆是出自一個叫五全觀的地方,觀主……”
陸藝正要說,牛奮鬥便打斷了:“觀主叫赤鬆子,對不對?”
“老大您知道?”
“好了,不用查下去了,剩下的事我處理吧。你現在去查查那個薛海明的姐夫,他可能涉黑。然後再去查查那個叫智明上師的來曆,我懷疑他和邪教有關。他的傳承雖然出自密宗,但是很多手法卻另有來頭。哦,對了,如果過幾天智明上師死了,記住,一定要封鎖好消息,不要走漏出去。最後囑咐一點,這件事,不要讓禁門的人知道。”牛奮鬥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