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看到牛奮鬥和李德深出來,一臉羞紅,掙紮著把身子的外衣褪下,哭啼著跑到牛奮鬥身邊。
走進才看清,小魚細嫩的皮膚上滿是傷痕。
“怎麼了這是?不是讓你看好人嗎?”李德深衝劉福貴吼道。
“老師,都怪我,剛才在車裏眯了一會,沒留意,越姑娘就跑出去了,山裏您也知道,路不好走,掉入獵人下的陷坑,虧得是這位小兄弟路過,才把越姑娘救回來”劉福貴滿是自責地說。
“你啊你,這麼大的人了,讓我說你什麼好,既然出了事,怎麼不趕緊通知我們?”李德深怒道。
“山,山裏不是沒信號嗎?”劉福貴愧疚地低下頭。
“好了,李老師不要責怪了,這不沒出事嗎?”
牛奮鬥把小魚抱在懷裏,從身上扯下衣服給披好,輕聲安慰:“沒事了,不要怕!”
“你不怪我?”
“傻丫頭,怪你幹什麼,不讓你跟進去也是為了你的安全。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現在不沒事了嗎,乖,不怕!還疼嗎?”牛奮鬥安慰道。
小魚把腦袋紮進牛奮鬥懷裏,幸福地點點頭說:“剛才不疼,現在有點疼。幸虧這位哥哥路過,你替我好好謝謝人家!”
牛奮鬥把小魚扶進車裏,轉而對那名陌生男子說:“哥們,謝謝你出手幫助。”
“不客氣,小事一樁,你們進山是幹什麼去了?”陌生男子露著光潔的牙齒笑眯眯地問。
李德深正要說,牛奮鬥攔住,反問道:“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
“在下姓秦,名紹”男子介紹完自己,有意無意地看著牛奮鬥的反應。
“秦紹,好名字”牛奮鬥嘟囔了一句,不以為意,這讓那名男子很是失望。
“哎,哥們,你怎麼就恰好在山裏呢,有什麼事嗎”牛奮鬥話鋒一轉,假裝無意地問了一句。
李德深一聽,這小子吃火藥了嗎,怎麼對恩人還這般不客氣,似乎在懷疑什麼,於是沒有搭話,靜觀其變。
小魚也覺得詫異,牛奮鬥什麼個性,她很清楚,不是這種沒禮貌的人啊,難道是因為吃醋了?心裏暗自責怪自己,莽撞行事,讓心愛的人不開心了。
秦紹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也愣了一下,不過馬上轉而笑著,輕鬆地說:“哦,我是一個背包客,看這山裏風光好,就在裏麵拍拍照。你這麼一問,我差點忘了,我的同伴還在山裏呢,既然美女沒事,那我就告辭了。”
“哦,那就不送了!”牛奮鬥冷冷地說。
秦紹衝車裏的小魚擺擺手,小魚不知所措地告了別,以為牛奮鬥生氣了,小心翼翼地看著心愛人的表情。
秦紹沒有逗留,轉而就鑽進了樹林。
人走之後,李德深一頭霧水:“臭小子,你怎麼對人家那麼冷漠,不會是吃醋了吧?”
牛奮鬥看著自己的鞋說:“李老師,你看看咱們的鞋有什麼不一樣嗎?”
李德深不解,怎麼又扯到鞋上麵了,於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牛奮鬥的,又看了看劉福貴的,最後說:“沒什麼不一樣啊,不就沾了點土嗎?”
“隻有土嗎?”牛奮鬥反問道。
李德深又看了半天說:“好像還有點香灰,不過這又怎麼了?”
“那個人鞋上也有香灰,這種香灰,隻有那口山洞外有,他說他是背包客,有背包客出門帶香火的嗎,他是要拜神啊還是求佛?”牛奮鬥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