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明了是故意為難,可也沒辦法。
“小牛,你有沒有師承啊?”謝飛無奈,隻好回頭問道。
“是啊,如果有,請你明示,這樣的話,大家也就放心了,而且我們還可以給你護法!”姓陳的非常客氣地笑著說。
牛奮鬥差不多也明白了對方打的什麼主意,點點頭說:“有是有,不過我師父為人低調,不願揚名,抱歉,不能說。”
“你既然不說,那可不好辦了”陳大師假意難為情地說。
“有什麼不好辦的,我弄完之後,看結果不就行了?”牛奮鬥本就因為錢老板的事有怒氣,此時見他故意找茬,已經有點壓不住火了。
“那可不行,如果你本事不濟,惹怒鬼神,牽連外人怎麼辦?”一個趾高氣昂的老家夥站出來怒斥道。
“怎麼,你們想挑事是嗎,不行咱先過過招,看誰怕誰?”牛奮鬥怒了。
姓陳的趕緊打圓場說:“別別別,都別生氣,有話好好說,不願說師承也沒事,找個保人就行,既在這行裏行走,怎麼可能不認識幾個前輩,總有人願意顯露名姓吧?”
此刻,苗宇見牛奮鬥怒了,他也怒了,張口吼道:“找你老母行不行?”
謝飛出奇地沒有責罵,而是默不作聲,死死盯著陳大師,事到如今,他要是還看不出什麼,白混幾十年了。
沒想到姓陳的城府極深,一點都不在意,笑嘻嘻地說:“我家母當然不行了,保人必須是這行裏的前輩!”
“小爺不認識什麼前輩,趕緊給我滾出去,要是錯過時辰,和你們沒完!”牛奮鬥驢脾氣上來,客氣倆字怎麼寫,早就忘了。
所謂拳怕少壯,棍怕老郎。這些個養尊處優的老家夥,見眼前那小子眼如銅鈴,充著血絲,吼聲如炸雷,真怕他衝下來送他們升天,嚇的默不作聲。
姓陳的也怕,不過事到如今,有這麼多人看著,隻好硬著頭皮說:“如果不說師承,也不找保人,那今天的法事,你們無論如何也做不成了。謝總,他不懂,您該懂,與這些前輩對立,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謝飛遲疑了,姓陳的說的沒錯,別看這些人都是些神棍,但各種關係極其複雜,鬧僵了還真不好。沒辦法,看來今天這口氣咽不下去也得咽了。
“算了,今天到這兒吧,我去給小牛找保人。”
“謝總,您。。。。。。”牛奮鬥詫異道,不過稍加一想,也明白了,不怪他妥協,隻能說明這行水太深。有錢老板前車之鑒,他也不敢勸人家故意與人為敵。
眼看事情陷入了僵局,就這這時,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天朗氣清,今天就是個好日子,為什麼要算了呢?”
大家順著聲音尋去,隻見一個滿頭銀發的翩翩少年,悠然地走了進來,腳下的人字拖,塔拉,塔拉地隨著腳步打著節奏。在他身後,還跟著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和尚,老遠就誦了一聲佛號,滿麵慈眉。
“白鋒,善喜禪師?”牛奮鬥驚異地說道。
“小友別來無恙啊,說好了要陪我談佛法,可讓老僧好等!”善喜親切地回應道,仿佛兩個人是多年好友。
在場的人,都傻眼了,善喜禪師,沒有一個人不認識。刨去佛法不說,人家可是全國宗教協會的大人物,他們這些充其量就是小蝦米。眾人趕緊迎上來問候,不過善喜隻是簡單客氣幾句,然後登上法台,然後雙手合十,深鞠一躬說道:“小友為民謀福,小僧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