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說完,滿眼殷切地看著白鋒。
白鋒倒好,愣了一下,耿直地問:“你誰啊?咱們很熟嗎?”
一句話,讓來人馬上陷入尷尬。牛奮鬥記性極好,上午開張的時候,他對眼前這個人就很有印象,一直坐著喝茶,很少說話,眼神飄忽不定似有心事,於是就稍微留意了一下,發現這個人臉色與常人不一樣。但是因為有化妝品的遮擋,他也看不清楚,不過直覺告訴他,不對勁。當時人多,他也沒特別用心查看,隻是聽謝飛喊過一句“三哥”。
“三叔?”牛奮鬥試探性問了一句。
來人一看問話的是謝飛一直叫小牛的小夥子,心裏地咚一下,上午來的時候他就發現,謝飛似乎對這個端茶倒水的年輕人有別樣的情愫。每次這個小夥子給謝飛端茶的時候,謝飛都會下意識起一下身,所以他臨走的時候,特意問過謝飛,但人家含糊其辭,遮遮掩掩。
此時,見這個小夥子,一眼就認出來自己,頓感意外。上午來的人很多,他因為心裏有事,幾乎沒怎麼說話,也隻有謝飛叫過他一聲三哥,別的人都叫他老三,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年輕人記下了,而且還換了尊稱,心裏讚歎小夥子心思細膩,同時也暗暗肯定眼前這個小夥子,和謝飛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叫三哥就行了,我姓付,大家都叫我付老三,你能叫我一聲三哥,就算是看得起我了”別人給他麵子,他可不敢隨便接,尤其是眼前這個神秘的小夥子,趕緊笑臉相迎,口氣很親切,像是拉家常一般。
“三哥,您來有什麼事嗎?”牛奮鬥也不矯情,淡淡笑著問。
付老三白手起家,打拚了幾十年,家業一點都不比謝飛的小,可見其本事幾何。牛奮鬥隻是說了兩句話,他就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小夥子估計比自己猜想的都要厲害,因為他在問自己話的時候,屋裏所有人,都不由自主以他為主,反應都很自然,說他僅僅隻是一個端茶倒水的小弟,打死他都不信。
“兄弟啊,幫幫三哥吧,我真是沒辦法了,老謝早就和我們透露過,你們是有大本事的人,本來上午的時候,我就想求你們點事,但人太多,總是覺得不方便,這才等到現在。隻要你們能幫忙掌掌眼,放心,不管成與不成,我都不能虧待大家!”付老三微躬腰,熱情地握住牛奮鬥的雙手,說著話就有點哽咽了。
“別急,咱有話坐下慢慢說。”
牛奮鬥禮貌地把人招呼坐下,然後親自倒了一杯恩施玉露茶,他把這個茶定為特殊暗號,一方麵是衝這個名字,另一方麵,這品茶如玉露般清爽,很是安神。
付老三簡單喝了幾口,稍微平複點心情,才說起自己遇到的麻煩事:“兄弟啊,我真是遇到怪事了,實不相瞞,就在一個多月前,家中的老母親不幸辭世。不過,她老人家今年九十有三,沒病沒災,算是喜喪了。而且我家三個兄弟,都很孝順,她老人家後半輩子沒受啥罪。我們做兒子的,雖然心裏難過,但也能接受。
她老人家生前的遺願是想土葬,按照老家的風俗來辦葬禮,我們做兒子的,也不敢違逆。所以她老人家仙逝以後,我們就把她的遺體拉回了鄉下老家。按照我們老家的習俗,遺體要在靈棚存放七七四十九天,一切都挺順利的,我們哥三輪流守靈,一點都不敢亂了規矩,能做的我們都做了。可就在前幾天,四十九天之期到了,準備釘棺下葬的時候,怪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