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鋒趕緊先進屋,把活蹦亂跳的牛奮鬥一把推到床上,然後使了一個眼色。
牛奮鬥馬上領悟,捂著臉又開始喊疼。
許三爺和牧龍翁進來後看到這副場景,非常尷尬。
“白爺,小兄弟怎麼樣了?”
“怎麼樣?你自己看不到嗎?毀容了。人活臉樹活皮,牆上和的一把泥。本來就醜,現在又多了這麼一條疤,你自己說,以後這媳婦是你給娶還是我給娶啊,他師父把他托付給我,到頭來讓人家打了光棍,我怎麼交代。別說娶媳婦了,我看啊,以後臉上留條疤,走哪都得被查身份證,要不是我們勸著,他都不想活了。大好年華,還沒開始,差點結束了,你說,咋辦?”白鋒口若懸河地控訴道。
牧龍翁臉色更難看了。
牛奮鬥聽完,恨不得跳起來踹白毛一腳,說事就好好說,整什麼人生攻擊。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他隻好配合著哀嚎了兩聲。
“白爺,咱兄弟多少年了,您就別整這個了。都是誤會,這位老人是誰,您還不認識嗎?”許三爺作為和事佬,自然得調和。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是故意的?三兒,口口聲聲說咱關係好,你懷疑我?這老頭是誰,我去哪認識,我就知道他是我們的仇人,虎童,仇人上門了,你特娘的看戲呢?”白鋒的戲是越演越上癮。
虎童倒還真配合,隨手抄起一個酒瓶就衝過去。要不是許三爺趕緊攔住,真給敲上了。
許三爺急得都要跳腳,牧龍翁自知理虧,壓根說不出話來。
“白爺,衝我的麵子,咱有話好好說,不是,您真不認識這位老先生嗎?他是。。。。。。”說完,豎起手指,指了指天花板。
“你說他要上天?好莫,怪不得這麼囂張!”白鋒無理取鬧的本事可是絕了。
“不是,他是天上下來的,牧龍翁老仙人”許三爺明知道白鋒是故意挑刺,可真就沒辦法,隻好自己把事情說出來。
“牧龍翁?逗我呢?怎麼可能?”
“哎呦,我的白爺,您抬抬手好嗎,您怎麼能不認識啊?”
“小爺我為了保命,早就把內丹丟了,你說我還能認出哪個是神仙嗎?”白鋒把臉一拉嚴肅地說。
看他認真的表情,加上白鋒丟掉內丹是確有其事,許三爺心裏都開始犯嘀咕:“你們真的不認識?”
“廢話,你到底什麼意思,有屁快放!”白鋒還是不給好臉。
“這麼說,老仙翁下凡所為何事,你們也不知道?”許三爺被白鋒三兩句說的真有點迷糊。
“哎,我說,你好歹也是神職啊,這點常識都沒有嗎,人家做什麼事,那是天機,我特娘的有那個本事嗎。你做什麼事都不告訴我,我去哪知道他做什麼事去”白鋒罵道。
“您是不可能,可牛兄弟不是那誰的徒弟嗎,我們以為你們是因為知道了天機,所以才。。。。。。”
“所以才故意找你們茬是不是?”白鋒把眼一瞪。
“白爺別動怒,不是那個意思。”
“許三,我兄弟要是真有窺視天機的本事,我還用得著親自管理黃泉客棧嗎?他一共就和他師父學了六年,自打那以後,他師父再也沒出現過,你自己想想,古往今來,能窺視天機的人兩隻手能數過來了吧,他特娘的才學了六年,靈肉都沒有合一,你說他窺視出了天機。你這是抬舉我們呢,還是打天庭的臉呢?”
白鋒說得理直氣壯,確實,連他都不認為牛奮鬥真能查出天機。而且直到現在,事實都擺在眼前,他都覺得牛奮鬥是運氣太好,因為牛奮鬥查出天機的法子,也太奇葩太另類了,一點都沒有所謂高人的風采,跟開玩笑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