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天氣還是有些炎熱,好在那火球一樣的太陽終於下山了。
伊少平拖著疲憊的步子懶散的走在七拐八繞的小街上,原本就不寬的街道兩邊擺滿了小吃地攤,擠得連一輛小電動三輪都過不去。有時候,伊少平就想,若是街道裏麵失火,估計那救火車也隻能在外麵幹等了。
其實,這些地攤、小吃正是繁華都市下郊區村莊最普遍存在的現象了,當然也是生活在這些村莊裏的男男女女的夜生活了。看著隨便帶了頂帽子就當自己是新疆人在那賣烤肉串的家夥,和那站在攤子旁聊著天等燒烤親親我我的男女,伊少平隻有偷偷摸了摸自己快要貼到後背的肚子。
哎,又一天,還是沒找到工作,連最後的兩元錢也被那可惡的協管大叔給剝削走了,爺爺的,不就是在公園裏撒了泡尿麼,至於收小爺我兩元錢水錢麼?現在害得小爺我隻有看別人吃烤肉串、炸雞柳的份,詛咒你一個月沒水喝!
又走出兩道街巷,轉個彎終於到自己租住的地方了。抬頭看了眼這棟三層小樓,很普通的都市村莊裏隨處可見的三層廉價出租樓。樓裏每個房間租金也就幾百元左右,正好合適都市裏那些忙忙碌碌卻又領不到多少大米的人價錢。
不過,似乎這家夥連這微薄的租金都已經付不起了,但房東還算好心沒把他趕出去,隻是把樓頂那間原本堆放雜物的簡易小棚給整理了下,讓他住了進去。
哼,等小爺我有銀子了,也蓋個三層樓天天坐家裏收房租。心裏想著,伊少平偷偷向一樓的院子裏瞄了一眼,見那個整日催房租的家夥不在,一溜煙比兔子還快的跑上了樓頂。
這是個三層小樓,樓頂本是個晾曬衣物的天台,房東為了存放雜物在樓頂搭了個簡易的小棚屋,但為了防止樓裏的小孩跑到天台發生危險,這裏原本一直是被一扇大鐵閘門鎖著的。不過,自從房東把那間雜貨屋以每月一百大米的價錢租給伊少平這廝後,這裏幾乎成了他的私人領地。
拿出鑰匙“嘩啦啦”打開樓頂的那扇鐵閘門,走進去又把鐵閘門鎖好。伊少平轉身衝著寬敞的天台深深吐了口氣。找了一天的工作,結果老板都被這廝給炒了!不是人家長得一副黃臉婆就是腦滿腸肥。就拿最後那個大嬸來說吧,奶奶的小爺我承認自己帥的人神共憤,但也不用一見小爺就親密的好像認識了幾千年吧。額,想想都起雞皮疙蛋。
剛走幾步,猛然一愣,連忙揉了揉眼睛,額,自己的門口似乎、好象、的確躺了個女孩!伊少平迅速的回頭看了眼剛被自己鎖好的樓層鐵門,確認那鎖是被自己開開的。又伸手摸了摸口袋裏的鑰匙,確認唯一一把鑰匙在自己口袋裏。這才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個女孩!
我去!這女的哪來的?這可是三層樓頂啊!吞了口吐沫,側頭瞟了眼漸漸變暗的天空:莫非這女孩從天上掉下來的?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我去!我去!我去!
有木有搞錯!
對了,估計是房東家的吧,哼,竟敢騙小爺我隻有這一把鑰匙!
想著快步來到女孩的麵前,這女孩就像喝醉了酒,暈暈乎乎倒在別人家門口似的。靠著房門,低垂著腦袋,似乎睡著了。看她,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梳著兩個小辮子,烏黑的秀發。
應該是個喝醉酒怕家人罵不敢回家的小女生吧。不過,自己也在這住了兩年多了,沒見過房東家有這樣大的女孩啊。
滿腹的疑問,伊少平不由仔細打量了這個女孩。
卻見這女孩一身古色古香的連衣長裙,也看不出什麼的材質,隻是,女孩細膩的肌膚卻遠遠超過了這光滑的麵料,肌膚勝雪。由於坐靠在地上,也看不出身高,一隻雪白纖細的小手緊緊按著腹部。
美,美女啊!
伊少平微微靠近了俯下身子,輕聲叫道:
“喂?美女?美女?”
似乎聽到了聲音,那女孩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張精致的俏臉,一雙眼睛還朦朦朧朧,似乎還未睡醒一般,又密又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櫻桃小口輕啟,聲音低微如蚊: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