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鈐[夢墨亭]、[南京解元]、[逃禪仙吏]。用筆清潤、縝密而有韻味。看落款,果真是他。我將指尖置於其上,來回輕撫,末了笑笑,果然是真跡。後頭冥羽道:“晴側妃娘娘,此乃唐伯虎的真跡,是王爺的珍愛之物,掛在此處,可見王爺對您的用心。”我隻是笑笑,繼續打量這裏,房間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著鬥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案上設著大鼎。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官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臥榻是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紗帳的拔步床。給人的感覺是總體寬大細處密集,充滿著一股瀟灑風雅的書卷氣。(1)“我很喜歡。你下去吧。”“誒,這是您的丫鬟。”說著我見到地上附著的四個丫鬟,右首上側那位,看背影便是未央了,我斂了斂鬢邊的流蘇:“都抬起頭來。”我指著未央:“你便是秋雪,本妃給你賜名未央。”我知道,她不喜歡秋雪這個名字,更喜歡母親所取的未央,又看著她旁邊的女子,長得倒也可愛。眉宇間皆是俏皮,並無心機,“你便是秋雪。”又對未央後側的女子笑笑:“你叫什麼名字?”十分端莊秀麗,“回晴側妃的話,奴婢慕竹。”“你呢。”最後一個女子。長得白白淨淨的,一雙眼睛卻也美麗。“奴婢香菱。”香菱?我母親的名字嗬,我皺皺眉:“你便是思蘭了。”她神色恭謹,未置一言。我笑笑:“總管,勞您費心了,本妃很滿意,你下去吧。”
待總管走遠,我笑笑“從今日起,你們皆是本妃的人了,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做出什麼對本妃不忠之事,本妃會讓她必死還難受。”慕竹恭謹道:“晴側妃寬心,奴婢之母便是下人,從來便教奴婢對主子忠心,您是奴婢的第一個主子,奴婢必定對您忠心耿耿。”她十分誠懇的望著我的眼睛,我注視她良久,發現她到並無虛言,親自扶起她,道:“本妃知道了,多謝。”
“你們都下去吧,未央,你留下。”“是。”我也有幾分相信那個秋雪。但不是全然。而那個思蘭、、、
我斂斂神思,見眾人都走了,我牽著未央的手走進內室,“撲通”一聲跪下。她慌了神:“這是何意,快快起來。”“未央姐姐,你聽我說,你我一同長大,在這府中我能信任的人也就隻有你了,母親慘死,我要替她報仇,姐姐,你可能幫我麼。”這一番話,是出自真心的。她淚光閃閃:“放心吧,我一定幫你,萬死不辭,你快起來。”
正午,我正在繡花,一副鳳求凰,此刻軒逸卻來了,我起身行禮,他扶我坐下,道:“方才宮中說母後感染風寒,本王要去侍疾。”我知道,那個皇後並非他生母,隻是嫡母。又繡了一針“那王爺還是快去吧。”“嗯,本王來跟你辭行。”“王妃與辰姐姐可知道?”“她們尚且不知,下人已經去稟告了。”我手一頓,如此殊榮。又笑道:“嗯,快去吧。”他起身握了握我的手,深深地看著我:“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幾乎要陷下去時,他走了。我才起身行禮道:“妾身恭送王爺。”
久久我才道:“未央姐姐,你看,王爺是何意。”“這。。”我卻了然一笑。
夜已深了,我坐在窗前,未央道:“晴兒,快睡吧,夜深了,王爺入宮侍疾不會來了。快休息吧。”“我不是在想他,而是在等我們的王妃娘娘。“她笑笑:“也是,這個時辰,也該來了。”說著她便來了。我躬身:“妾身恭迎王妃娘娘。”她很快扶起我,道:“你我姐妹,務須多禮。”“謝娘娘。”她正色:“你們都下去吧。”“是。”
我笑道:“何事?”“雎兒,王爺果真看重你,竟一舉封了側妃,凝雨堂那位怕是急瘋了。”“王爺也是看重娘娘才會如此,妹妹隻是依靠娘娘才能有今日,妹妹一向知恩圖報。”她滿意的笑笑道:“嗯,夜深了,本妃先回去了,你這裏有什麼不滿意,就來告訴姐姐,你我互相扶持,你才能有出頭之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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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摘自網絡,有刪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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